一个姓周的老工程师愁得头发都白不少。
林卫国把自己关进实验室整整两天,
黑板上画满了复杂的电路,又被他自己一次次划掉。
第三天凌晨,他看见窗外扫地的清洁工,
在寒风里一会儿搓手,一会儿又继续扫地。
这简单的动作让他脑子里灵光一闪。
人冷了会活动身子取暖,
那电路能不能也自己“感觉”到温度,反过来调节自己?
他冲回黑板前,用粉笔飞快画下一个全新的电路。
用一个对温度敏感的热敏电阻,去控制一个可变电容,
组成一个巧妙的“自动频率补偿电路”。
温度一变,电阻就变,电容跟着变,正好把跑偏的频率给拉回来。
装了新电路的样机组装好,林卫国亲自拧开开关。
一阵轻微的电流声后,清晰的广播声从喇叭里传出来。
“……中央人民广播电台,现在是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……”
成功了!
整个实验室爆发出巨大的掌声。
钱学敏教授戴着老花镜,摸着那台只有巴掌大的小收音机,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神了,真是神了!卫国,你为国家,为人民,又立下一大功!”
林卫国笑了笑,目光却看向更远的地方。
“这只是第一步。接下来,我们还要弄晶体管扩音机,
让每个公社,每个学校,都能用上咱们自己的大喇叭!”
星星之火可以燎原,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。
另一头,四合院里的人都发现秦淮茹不对劲。
她不再穿那身补丁摞补丁的旧衣服,换上一件崭新的碎花衬衫。
人好像也给水喂饱,蜡黄的脸上有了点血色。
这天中午她居然从外头拎回来半斤猪肉,还哼着小曲儿在院里水井边洗肉。
那股子肉香,把院里小孩的馋虫都勾了出来。
傻柱刚从外头回来,一进院就看见这副景象,眉头立刻拧成一个疙瘩。
他走到中院,易中海正拄着拐在门口晒太阳。
“易师傅,您看见没?秦淮茹那娘们儿,居然吃上肉了!”
易中海早就看见,他眯着眼:“是不对劲。她哪来的钱?”
傻柱往地上啐了一口:“还能是哪儿!
肯定是又找了个野男人!真是狗改不了吃屎!”
他心里堵得慌,既为自己猜中而得意,又有一种说不清的失落。
易中海看着秦淮茹那道忙碌的背影,心里开始盘算。
这个女人不简单,不能让她坏了事,得找人盯紧点。
......
夜里,龙哥的院子里。
秦淮茹正殷勤地给他捶腿,声音又软又糯。
“龙哥,我今天回来的时候,心里总是不踏实。”
“怎么了?”龙哥闭着眼,很享受。
“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盯着我。就是院里那两个人,上次跟您说过的。”
秦淮茹说着,声音里带上哭腔,“就是他们合伙害了茂哥。
他们看我一个寡妇,没人撑腰,就总想欺负我……”
她把傻柱和易中海说成两个觊觎她身子,又想抢黑市生意的小人。
“我怕……我怕他们不光是冲我来的,万一要是盯上您……”
龙哥猛地睁开眼,眼里凶光毕露。
他最恨的就是这种背后捅刀子的杂碎,更恨跟条子沾边的暗探。
“两个不长眼的东西,敢在太岁头上动土!”
龙哥坐起身,一把将秦淮茹揽进怀里。
“你放心,这事哥给你摆平!让他们知道知道,马王爷有几只眼!”
他凑到秦淮茹耳边,低声说:
“明天晚上,你想办法把他们引到南城根的废料场。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。”
秦淮茹在他怀里顺从地点头,眼底却是一片不见底的黑暗。
傻柱,易中海,这是你们逼我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