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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林卫国在实验室里为国之利器宵衣旰食时,四合院里的生活,依旧在鸡毛蒜皮里打转。
秋风渐起,天气一天比一天凉。
一大早,阎埠贵就端着他的搪瓷大茶缸,找了个向阳的墙根蹲下。
旁边几个闲汉正凑在一起,压着嗓子,交换院里最新的八卦。
“听说了没?傻柱这回算是栽到底了。”
说话的是前院的李大爷,他嘬一口旱烟,满是看热闹的表情。
“班长给撸了,工资掉到十八块五,在车间天天被主任呼来喝去,跟三孙子似的。”
“可不是嘛!”住一个院的张大妈把身子往前凑,声音压得更低。
“我跟你们说啊,他还跟聋老太太掰了!老婆子心都伤透。”
“前几天半夜,我起夜瞧见,聋老太太一个人坐傻柱门口,天亮才回去,那背影,啧啧,看着都心酸!”
“我的天!真的假的?”另一个邻居惊呼,“为了个寡妇,连奶奶都不要了?这傻柱是真让狐狸精把魂勾走!”
“人心隔肚皮嘛。不过要我说,他跟秦淮茹也长不了。”阎埠贵慢悠悠呷口热茶,开始分析。
他清清嗓子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。
“这事儿明摆着。”
“傻柱现在一个月十八块五,他自个儿嘴上抹油都费劲,还拿什么去填秦淮茹那个无底洞?”
“再说了,秦淮茹是什么人?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!她能看上现在这穷光蛋傻柱?做梦呢!”
阎埠贵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,周围人连连点头。
“三大爷分析得透!”
“没错,秦淮茹那眼睛都快长到天上,傻柱现在这条件,她看得上才怪!”
众人正说着,秦淮茹提着个空饭盒,低头从院里走出。
几天不见,她整个人憔悴一圈,头发有些乱,眼神也没了神采。
她看见门口一堆人对她指指点点,把头埋得更低,只想快点离开。
院里人看着她的背影,眼神里全是鄙夷和嘲弄。
“啧啧,瞧她那副倒霉样儿。”
“活该!自己不学好,落到这地步怪谁?”
话音未落,中院突然传来贾张氏撒泼打滚的嚎哭。
“哎哟喂!没天理啦!现在的儿媳妇要翻天啦!”
“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!娶了这么个丧门星进门!”
只见贾张氏一屁股坐自家门口的台阶上,两手拍着大腿,哭天抢地。
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,一只眼肿得只剩条缝。
院里人一看又有热闹瞧,呼啦一下全围过去,把贾家门口堵得水泄不通。
“贾大妈,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?”
“谁把你打成这样?是不是秦淮茹那个小贱人又作妖了?”
“除了她还能有谁!”贾张氏见人多了,哭得更来劲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数落。
“那个小贱人!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!”
“嫌我糊火柴盒挣得少,天天逼我洗衣做饭,跟使唤牲口一样!”
“我这把老骨头哪经得住这么折腾,稍微慢点,她就对我非打即骂!你们看看我这张脸!”
“她这是要把我这个老婆子往死里逼,好一个人霸占我们贾家的房子啊!”
贾张氏哭得声情并茂,惨得不行。
周围人听着,嘴上都发出同情的“啧啧”声。
但大家都是几十年的老邻居,心里门儿清。
贾张氏什么德行谁不清楚?懒馋奸猾占全。
以前秦淮茹逆来顺受,当牛做马伺候她的时候,也没见她念过儿媳妇半点好。
现在秦淮茹被逼急不忍了,她倒跑出来装可怜博同情。
“这婆媳俩,没一个省油的灯。”
“可不是嘛,狗咬狗,一嘴毛。”
众人嘴上劝着“有话好好说,别动手”,心里都在看笑话,巴不得她们闹得再大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