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，没等众人欢呼，“网”的意志彻底暴怒了！
虚空中的空间褶皱如同潮水般退去，并非放弃，而是在酝酿更可怕的攻击。那股冰冷的意志凝聚到了实质，仿佛化作了一只巨大的、毫无感情的眼睛，冷漠地注视着“界域”。
紧接着，一道信息流，不是攻击，而是如同最终通牒，直接烙印在每个人的意识深处：
【确认目标：高威胁变异节点。】
【评估：具备规则级寄生与篡改能力。】
【裁定：执行‘归零协议’。】
【倒计时：10……】
“归零协议？”赤红炎在通讯中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，“那是什么玩意？！”
“不知道……但绝对比空间褶皱可怕一百倍！”林枫看着那冰冷的倒计时，浑身发冷。
林燊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机，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！那“归零协议”锁定的，似乎不仅仅是物质和能量，而是……存在本身？
“界域”本能地颤抖起来，发出了恐惧的呜咽。
苏晴猛地抓住林燊燊的手臂，脸色惨白：“燊燊！我感觉……它要抹掉我们！从所有层面！过去、现在、未来！”
林燊燊瞳孔骤缩。
【9……】
【8……】
倒计时如同丧钟敲响。
所有的战术，所有的挣扎，在这绝对的“抹除”面前，似乎都失去了意义。
怎么办？
还能怎么办？
林燊燊看着脚下颤抖的“界域”，看着身旁恐惧但依旧坚持的同伴，看着虚空中那只冷漠的“眼睛”。
他猛地挺直了几乎要被压垮的脊梁，将口中涌上的鲜血狠狠咽了回去，眼中燃烧起近乎癫狂的火焰。
“想归零我们？”
他对着那只“眼睛”，发出了最桀骜的挑战。
“那就看看……”
“是你的‘无’更绝对……”
“还是老子的‘有’……”
“更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