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纳扛着战斧守在声波屏障后,星云雾气在屏障表面凝成岩石般的纹路:“俺爹说过,让人失望的不是东西!”他抡起战斧劈向飞来的炮弹,星云雾气与炮弹碰撞,竟将怀疑声波转化成了确信的光粒,“莱昂快看!这炮打出来的光粒能让孔洞更亮!”
莱昂趁机将回声分析仪连接到屏障核心,分析仪里的坚定回应化作光弹,射向断信者的飞船。飞船的外壳碰到光弹,突然投射出船员们收到过的回应——有的曾被星灵救过命,有的曾收到过歌者的礼物,断信者们的操作瞬间停滞,脸上露出痛苦的挣扎。
星澜和墨跟着科尔,在回响崖的各个角落收集坚定的回应能量。他们找到星灵孩童收到彩虹石时的欢呼、暗渊孩子拿到风筝线时的雀跃、织网学徒小米看到幼蝶破茧时的惊叹、格纳在星兽乐园看到发光草时的哽咽……每段回应注入回音室,消音符上的咒文就消退一分。
“这些回应,是宇宙最坚硬的承诺。”科尔将收集到的能量注入传声螺,螺口突然喷出银色的音浪,消音符“咔嚓”一声碎裂,露出底下崭新的符文,“回音室的自我修复启动了,现在可以彻底驱散怀疑声波了。”
当所有人聚集到应许石前时,石上最后一道裂缝正在抵抗修复。科尔的传声螺与阿玲的徽章交织成音网,将应许石包裹;星澜和墨的双生能量注入音网,光暗交织的声波像阳光般穿透裂缝;林晓将星尘水晶贴在石上,记忆图谱的光芒与石里的回应产生共振,唤醒那些被怀疑淹没的确信。
裂缝发出清脆的愈合声,在光暗能量中彻底消失。应许石重新流淌出银色的回声能量,能量流过之处,死寂的孔洞全部复苏,回应的声音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,那些被遗忘的确信重新变得触手可及。
断信者的首领突然从飞船里走出,他的铠甲上刻满了被划掉的回应记录。“我曾是暗渊的信使。”首领摘下头盔,露出一张疲惫的脸,“当年承诺要把平民的求助信送到首领手中,却被拦截了……从那时起,我就觉得所有回应都是谎言。”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泛黄的信,“这是幸存者托我转交的感谢信,我一直没敢拆开。”
科尔将信放在应许石上,信纸立刻化作光粒,在石上投射出画面:获救的平民正在田地里劳作,他们的孩子戴着暗渊与歌者样式的混合饰品。“被辜负的承诺,不代表所有回应都是虚假。”科尔轻声说,“回应的意义不是永不失误,而是总有后来者会弥补遗憾。”首领的眼眶瞬间通红,转身下令:“去找到那些平民的后代,告诉他们……当年的信,我们收到了。”
当所有噬应虫被清除,回响崖恢复了生机。各孔洞的回应在崖间回荡,交织成金色的音浪,在应许石周围形成“确信之环”。科尔的传声螺放在石旁,螺身长出石质的藤蔓,藤蔓上结出小小的回音水晶,每个水晶里都藏着一段跨越种族的新回应。
“破晓号”准备离开时,科尔送给他们每人一个会发声的回音石。林晓的石头里是“平衡将至”的回应,星澜和墨的石头里是“双生共济”的应答,格纳的石头里是“家园将复”的承诺,莱昂的石头里是“发明将传”的期许,阿玲的石头里是“万音将和”的回响。
莱昂的分析仪显示,这些石头能在回应能量减弱时自动吸收崖壁的声波。“这简直是‘确信增幅器’!”莱昂兴奋地敲了敲石头,“以后谁对前路动摇了,石头就会播放最坚定的回应!”格纳立刻把石头揣进怀里:“俺才不动摇!这石头正好给俺的烤肉当调料罐——听着回应吃烤肉,肯定更香!”
林晓站在舷窗前,看着回响崖在星尘中矗立,应许石的光芒化作音波,传遍宇宙的每个角落,像一串确认希望的信号。凯的机械义眼收到联盟的新消息:“回环星港的‘回应墙’贴满了各族人收到的善意回应,老邮差说,每增加一条,星港的时光花就多开一朵,现在已经连成了花海。”
星澜和墨的双生能量在掌心交织成光暗回声,与崖壁的音浪遥相呼应。阿玲的调律师徽章记录下这一幕,徽章表面浮现出用所有回应文字写成的“诺”字。
“破晓号”的引擎发出沉稳的轰鸣,驶离回响崖。舰尾的光带与崖壁的音浪交织,形成会共鸣的星轨,像一串永不褪色的确信。舰桥里,林晓的星尘水晶投射出回响崖的星图,图上标注着下一个目的地——“星愿谷”与“回响崖”之间的“共生海”,据说那里是所有光暗生命最终达成和解的地方,藏着宇宙最初的契约。
而在回响崖的最深处,科尔正在新凿的孔洞里埋下一块回音石。那是用格纳的星云雾气、莱昂的分析仪能量、星澜和墨的双生能量混合铸造的,石头嵌入的瞬间,孔洞里就传出“破晓号”全体成员与各族伙伴的笑声,笑声里混着一句清晰的回应:“守护之路,宇宙与你们同在。”这或许是宇宙最郑重的承诺:只要你们还在追寻,回应就永远不会缺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