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齐家也会大扮特办,以彰显齐家的人脉和地位。
但现在,都不重要了。
就算有几个关系好的,也是暗中派个人过来意思意思。
谁都看的出来,齐家这次张扬不起来。
老二死在国外,老四死在总部。
老大现在还在牢里,保释都没机会。
老三还在医院,起床都困难。
齐家现在完全是靠早已退居幕后的老爷子齐闵行在支撑着。
再看齐家三代。
老大的儿子死在了国外,女儿毕竟已经嫁出去了,很难再回来当家做主。
老二家,子女现在都是孝子,而且在国内,在总部没什么人脉资源。
老三家的齐昊年幼,在公司也没什么建树,在商业圈,也就顶着齐家人的身份还算高高在上。
老四家...
据公开资料显示,老四到现在都没结婚,连个女人都没有。
而且又是主犯,就算有,也不可能出现在这里。
就算来了,也没人认他们吧?
一行人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院子里面。
别墅里,有人推着轮椅走了出来。
轮椅上,齐闵行一言不发。
两边都是白色黑色的花,齐鸣庸在齐昊的陪同下,来到前方。
看着眼前的老人,齐鸣庸深吸一口气。
“祖父!”
闻言,齐闵行突然哭了出来。
他这一哭,所有人都更觉得气氛沉重了。
齐鸣庸眼眶通红,止不住的抽泣,身边的女人,他姐姐,此刻也是落泪不止。
至于年幼的小姑娘,什么都不懂,只是看着妈妈和舅舅都悲伤,她也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齐闵行伸手将小姑娘搂住,哭的更伤心了。
可齐鸣庸却擦了擦眼泪,止住了哭泣。
身后,司仪用沉痛的语调念着悼词。
可谁在乎这些?
繁琐而又简单的仪式做完了,但齐鸣庸却拒绝了马上入土为安。
尽管所有人都已经准备好了,可齐鸣庸却摇着头,一言不发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齐闵行。
叹息一声,齐闵行敲了敲轮椅。
身后人推着他往里面走。
齐鸣庸将骨灰盒递给自己的姐姐,转身跟着齐闵行来到别墅里面。
房门关上,没有人知道爷孙俩聊了什么。
下午五点半,齐鸣庸从房间内走出。
“下葬!”
简简单单的两个字,带着如释重负的语气。
当晚,齐鸣庸连带着姐姐一家人,没有回归老宅,而是转身离去,直奔东南亚!
路上,齐鸣庸的小外甥女拿着泡泡枪,对着窗外喷出五彩斑斓的气泡。
齐鸣庸没说话,而是怔怔的看着窗外。
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,亲情,薄的就像那些肥皂泡。
甚至都不用手去戳,风一吹。
啵~
便在虚空中炸裂,甚至,连水渍都不明显,随风当即消散在空中!
晚上八点,齐昊来到老宅,隔着房门,听着里面年近八旬的齐闵行嚎啕大哭。
或许直到这一刻,这位看遍了世态炎凉的老人才突然明白。
他错了!
从一开始,他就错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