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屋子内，放眼所有玻璃柜里的东西，都是标号价格的。
少则五六千，多则二三十万。
也只有这件东西，上面没有价格，只有一个非售卖品的标注。
曹生笑着走了过来。
“这个啊！”
“这个，不卖！”
赵岳嗤笑道：“这天底下，就没有不卖的东西！”
赵玉生没理他，而是弯腰看着里面的东西道：“这东西，有点意思！”
曹生嘿嘿一笑，故作神秘的不解释。
周铭走了过来，搂搂着曹生的肩膀道：“老板，别笑了！”
“这东西什么路数？”
曹生道：“这东西，真不卖，就是放这里展览用的！”
赵岳低声道：“爸，这东西是好东西吗？”
赵玉生道：“如果是真的，那肯定是好东西！”
赵岳眼神一动，抬头看着老板曹生道：“这搞个艺术品在这儿玩儿呢？”
曹生点头。
“对对对，摆着玩儿呢！”
看他这个反应，赵岳反而愣住了。
周铭对着赵岳挤眉弄眼。
扭头看着金大牙，后者默不作声。
周铭急了，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。
金大牙回过神。
“怎么茬儿？”
周铭道：“说话啊？”
金大牙一脸犹豫道：“这，这让我说什么？我虽然在这儿长大，有点眼力，可真正的好东西就算放在我面前，我也看不懂啊！”
“这东西，我不好说！”
陈凡笑而不语。
赵玉生站直了身体，看着陈凡道：“小陈，这东西行吗？”
陈凡道：“摆着挺好看的！”
赵玉生扭头看着曹生。
“拿出来看看吧？”
曹生摇头道：“这玩意儿我自己留着玩儿的，不能卖！”
赵岳没好气道：“你少扯淡！”
“实话告诉你，真要看中了，这东西多少钱我们都要！”
曹生眼眸一动。
“我相信老板有这个实力，但东西，我真不想卖！”
“几位还是看看其他的吧，都能谈，这东西就是个艺术品，我留着自己玩玩儿就行了！”
赵岳没好气道：“我这人就臭毛病，你越是不卖的东西，我就越是好奇！”
说着，他强行从曹生手上拿钥匙。
曹生往后退，抗拒道：“别别别，这东西我真没打算出手，你说这是何必呢？”
周铭从背后拦住了他。
“开门做生意的，既然摆在这儿了，那就是货，是货，就有价钱！”
两人从曹生手上抢走钥匙，打开了玻璃柜。
曹生咬牙道：“是这样！”
上前拦住两人，曹生道：“既然你们非要看，那看完了就放下。”
“这就是个艺术品，但我十分喜欢，千万别给我打碎了！”
赵岳一把推开他。
“别演了，累不累？”
把东西拿了出来交给赵玉生，赵玉生拿着仔细看了看。
“这釉很不错，而且沁色很均匀，包浆也很自然！”
“这底！”
翻过来看了看，赵玉生笑了。
“多少钱？”
曹生急忙道：“我不卖，这个真不卖，我都说了你们...”
周铭拦住了他。
“老板，差不多行了，知道你藏着好东西不舍得，但既然拿出来了，给个价！”
曹生满脸纠结，金大牙干笑着不说话，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。
赵岳不耐烦道：“磨磨唧唧的，你倒是说啊！”
曹生抬起手，竖起三根手指。
周铭好奇道：“三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