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节:阴符催命,阎罗令至
黑水河之役后的第三日,花林村表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宁静。
晨光熹微,薄雾如纱,笼罩着这个刚刚经历过劫难的小村落。村民们早早起身,在煜霄和泠霜的带领下,开始了一天的劳作。男人们扛着锄头,修补被阴气侵蚀的田地,女人们则忙着清理废墟,重新搭建倒塌的屋舍。孩童们嬉笑着在村头巷尾追逐打闹,清脆的笑声仿佛驱散了前几日笼罩在村子上空的阴霾。
然而,在这片祥和的表象之下,一股更为深沉、更为恐怖的暗流,正在悄然涌动。
村口的古槐树下,几个老人围坐在一起,低声交谈着。他们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,时不时抬头望向远处的黑水河。河水依旧浑浊,泛着诡异的暗绿色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缓缓游动。昨夜,有人听见河畔传来低沉的呜咽声,像是无数亡魂在窃窃私语。可当村民举着火把前去查看时,却只看到河面平静无波,唯有冷风掠过,吹得人脊背发寒。
煜霄站在田埂上,眉头紧锁。他手中的罗盘指针微微颤动,指向地下深处。地脉中的阴气并未完全消散,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,缓缓向村子的中心汇聚。他抬头看向泠霜,后者正凝视着村中那口早已干涸的古井,神情凝重。
“你也感觉到了?”煜霄低声问道。
泠霜点了点头,指尖轻轻抚过井沿上斑驳的符文:“这口井……不对劲。它不该在这个时候有反应。”
井底深处,隐约传来细微的\"咯咯\"声,像是某种生物在啃噬着什么。村民们对此一无所觉,依旧忙碌着各自的事情。可煜霄和泠霜知道,真正的危险,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夜幕降临,花林村再次被黑暗笼罩。这一次,黑暗之中,似乎有什么东西睁开了眼睛……
煜霄和泠霜并未因一时的胜利而松懈。他们深知,黑白无常虽暂时退去,但地府的威严不容挑衅,他们抢夺魂魄的行为,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,必然会引来更为猛烈的报复。这两日,他们一直在村中布下防御阵法,并日夜轮流巡视,以防不测。
这一夜,月色如水,却带着一丝诡异的惨白。三更时分,当整个村庄都沉浸在睡梦之中时,村口那棵百年老槐树上,突然无风自动,树叶发出“沙沙”的声响,仿佛有人在低语。
紧接着,一道幽蓝色的光芒,如同鬼火般从天而降,不偏不倚地钉在了老槐树的树干上。那光芒凝而不散,渐渐显露出一张人皮纸的轮廓。纸上,用朱砂画着一个狰狞的鬼面,鬼面下方,则是两个漆黑如墨的大字——“阎罗”。
阎罗令!
煜霄和泠霜像是心有灵犀一般,几乎在同一时间从屋子里飞奔而出。他们的速度快如闪电,仿佛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驱使。
当他们的目光落在那张人皮纸上时,两人的脸色都在瞬间变得异常凝重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那张人皮纸静静地躺在地上,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,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地府的催命符……”泠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,其中还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。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张人皮纸,仿佛能透过它看到背后隐藏的恐怖。
“他们还是来了。”煜霄的声音同样沉重,他的眉头紧紧皱起,透露出一种深深的忧虑。
这张人皮纸的出现,意味着地府的使者已经降临,他们的命运似乎已经被注定。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催命符,煜霄和泠霜都感到一阵无力和绝望。
煜霄走上前,仔细端详着那张阎罗令。令牌之上,鬼面栩栩如生,仿佛活了过来,正对着他们发出无声的咆哮。令牌散发出的阴冷之气,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,草木之上,瞬间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。
“看来,黑白无常回去之后,将我们的事情捅到了十殿阎罗面前。”煜霄沉声道,“这阎罗令,是地府最高级别的通缉令。一旦接下,便意味着与整个地府为敌,不死不休。”
“我们还有选择吗?”泠霜反问,目光坚定,“花林村的村民,是我们誓死守护的对象。地府要索命,那便从我泠霜的尸体上踏过去!”
就在他们说话间,那阎罗令上的鬼面突然转动起来,一双空洞的眼眶中,燃起了两点绿色的火焰。一个阴森、威严,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,从令牌中传出,响彻整个花林村:
“擅闯黄泉,抢夺魂魄,扰乱阴阳秩序,罪无可赦!奉阎罗天子之命,限尔等三日之内,交出所有被夺魂魄,并自缚前往枉死城领罪!否则,地府阴兵,踏平花林,鸡犬不留!”
就在声音落下的瞬间,那原本静静悬浮在空中的阎罗令像是突然被点燃了一般,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!紧接着,它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撕裂开来,瞬间化作了一缕淡淡的青烟,袅袅地升腾到了空中。
然而,那股青烟并没有像人们想象的那样迅速消散,而是在空中缓缓地扩散开来,仿佛形成了一片薄薄的烟雾屏障。这片烟雾虽然看起来轻飘飘的,但其中蕴含的威压却是如此的沉重,以至于每一个村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存在。
那股威压如同山岳一般压在人们的心头,让人几乎无法喘息。村民们面面相觑,脸上都露出了惊恐和绝望的神色。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威压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村民们被惊醒,纷纷走出家门,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绝望。他们刚刚重获新生,却再次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。
“煜霄大哥,泠霜姑娘,这……这可怎么办啊?”村长颤巍巍地走上前,老泪纵横,“我们……我们是不是给大家添麻烦了?”
煜霄转过身,看着村民们一张张惊恐无助的脸,心中涌起一股豪情。他朗声道:“乡亲们,不必惊慌!天塌下来,有我煜霄和泠霜顶着!地府虽强,但并非无法可破。这三日,便是我们准备的时间。泠霜,立刻召集所有村民,我们去祠堂议事!”
祠堂内,烛火通明,摇曳的烛光将整个空间都映照得微微泛黄。煜霄和泠霜站在祠堂中央,面对着围坐在一起的村民们,面色凝重。
煜霄深吸一口气,缓缓开口道:“各位乡亲,今天我们把大家召集到这里,是想把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仿佛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力量。
接着,煜霄详细地描述了黑水河的险恶。他告诉村民们,那河水看似平静,实则暗藏玄机,稍有不慎便会被卷入其中,生死难料。而且,河水中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,比如潜藏的怪物和诡异的旋涡。
泠霜紧接着补充道:“不仅如此,黑水河的对岸还有黑白无常在镇守。他们的实力极其强大,一旦被他们发现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黑白无常的深深忌惮。
村民们听着煜霄和泠霜的讲述,脸色越来越凝重,恐惧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。然而,煜霄并没有让这种恐惧持续发酵,他话锋一转,说道:“但是,我们不能就这样被恐惧打败!逃避解决不了问题,只有团结一心,我们才有一线生机。”
泠霜也点头表示赞同,她鼓励道:“大家不要害怕,虽然前方困难重重,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,一定能够克服这些困难。”
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,窃窃私语。虽然心中的恐惧并未完全消散,但煜霄和泠霜的勇气和决心显然感染了他们。渐渐地,村民们的情绪稳定下来,他们开始思考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。
“煜霄大哥,你说吧,要我们做什么,我们就做什么!”一个年轻的村民站出来,大声说道。
“对!我们不怕死!但我们不能连累你们,更不能让花林村毁于一旦!”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。
看到村民们如此团结,煜霄和泠霜心中稍慰。他们知道,这场仗,已经不是他们两个人的战斗,而是整个花林村的存亡之战。
“好!”煜霄眼中精光一闪,“既然地府要战,那我们便战!这三日,我们要做三件事。第一,加固村中的防御阵法,将全村的阳气汇聚起来,形成一道护村大阵,暂时抵挡阴兵的侵袭。第二,泠霜,你带领村里的妇女和孩子,采集村后山上的‘龙血草’和‘阳魂花’,炼制护身香囊,可以抵御阴气的侵蚀。第三,也是最重要的一点,我们要找到花林村被地府盯上的真正原因!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沉声道:“我始终觉得,这一切并非偶然。花林村地处偏僻,为何会有如此多的魂魄被黑白无常锁定?黑水河的摆渡人,又为何会出手相助?还有,白无常最后说的那个‘根本之局’,究竟是什么?这些问题,不弄清楚,我们永远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。”
“那我们去哪里找答案?”村长问道。
“答案,就在村后的禁地——“乱葬岗”!”煜霄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仿佛这个答案已经在他心中盘桓已久。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,紧紧地盯着村后的那片黑暗之地,仿佛要透过那层层迷雾,看清隐藏在其中的真相。
“我怀疑,那里,就是一切秘密的源头。”煜霄继续说道,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决心。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,要揭开这个隐藏在乱葬岗背后的巨大谜团。
“明日一早,我便和泠霜前去探查。”煜霄的话语掷地有声,没有丝毫的犹豫。他知道,这次的探险充满了未知和危险,但他毫不畏惧。他相信,只要他们足够小心谨慎,一定能够找到解开谜团的线索。
“在我们回来之前,全村务必按照我说的去做,不得有误!”煜霄的命令简洁而有力,村民们纷纷点头应是,他们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。
一场与地府的豪赌,即将拉开序幕。而赌注,便是整个花林村的命运。煜霄和泠霜能否在乱葬岗中找到真相,拯救花林村于危难之中呢?这一切,都还是一个未知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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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:乱葬岗探秘,百年冤魂现
翌日清晨,天色微亮。
花林村笼罩在一片灰蒙蒙的晨雾中,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,仿佛被一层薄纱遮掩。煜霄和泠霜站在村口,身后是几户早起的村民,他们神色复杂地望着两人,既感激他们的帮助,又隐隐担忧他们此行的凶险。
“两位仙师,真的非去不可吗?”村长拄着拐杖,声音沙哑,“那地方……邪性得很,这些年进去的人,没一个能活着回来。”
煜霄握紧手中的青铜罗盘,目光坚定:“阴气源头未除,村子迟早还会遭难。我们必须去。”
泠霜没有多言,只是轻轻拍了拍腰间的符囊,指尖划过一道微弱的灵光,示意自己已做好准备。村民们见状,也不再阻拦,只是默默递上几包干粮和驱邪的艾草,低声祝福他们平安归来。
两人转身,踏上了通往村后禁地的山路。
乱葬岗,位于花林村后山深处,是一片被当地人视为绝对禁忌的区域。
越往深处走,周围的景色越发荒凉。原本葱郁的树木逐渐变得扭曲枯槁,枝干如鬼爪般伸向天空,树皮上布满诡异的黑色纹路,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一般。脚下的泥土也渐渐变得松软潮湿,每走一步,都仿佛踩在某种腐烂的肉体上,发出令人不适的黏腻声响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,混合着泥土的腥味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泠霜眉头微蹙,指尖掐诀,一道清光在两人周身流转,勉强驱散了些许阴寒。
“这里的怨气比想象中还要重。”煜霄低声说道,罗盘的指针疯狂转动,最终死死指向山坳深处的一片黑暗。
据说,百年前,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,无数无辜的村民被杀害,尸骨无存,只能草草埋葬于此。
泠霜的目光扫过地面,隐约可见几块断裂的墓碑歪斜地插在泥土中,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有些地方的土壤微微隆起,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
“小心。”煜霄突然伸手拦住泠霜,目光凝重地看向前方。
不远处,一棵枯树下,隐约可见几具白骨半埋在土中,头骨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地“望”向他们,下颌骨诡异地张开,像是在无声地尖叫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那些白骨的手骨全部向上伸出,五指扭曲,仿佛死前拼命想要抓住什么。
从此,这里便怨气冲天,阴魂不散,寻常人等一旦靠近,便会迷路,甚至被冤魂拖入地底,永世不得超生。
一阵阴风骤然掠过,枯树发出刺耳的“吱呀”声,仿佛有无数人在耳边低声啜泣。泠霜猛地回头,发现来时的路已被浓雾吞噬,四周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幻,原本清晰的山路竟在眨眼间变成了一片陌生的荒林。
“鬼打墙……”煜霄冷笑一声,指尖燃起一道符火,“看来,它们不打算让我们轻易离开。”
话音未落,地面突然剧烈震动,无数苍白的手臂从泥土中伸出,腐烂的手指死死扣住两人的脚踝,试图将他们拖入地底。泠霜眼神一凛,袖中飞出一道金光,瞬间斩断那些鬼手,但更多的黑影已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,低沉的呜咽声在空气中回荡——
“还……我……命……来……”
通往乱葬岗的小路,早已被荒草和荆棘所覆盖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和腥甜的气味,令人作呕。越往里走,光线越暗,四周的树木也变得扭曲怪异,仿佛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鬼怪。
“小心点,这里的怨气很重。”泠霜提醒道,手中紧握着一柄泛着寒光的短剑。
煜霄点点头,他从怀中取出一面八卦镜,镜面之上,符文流转,散发着淡淡的金光,为他们驱散着周围的阴气。
走了约莫半个时辰,他们终于来到了乱葬岗的中心。眼前的景象,让他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这里没有一座像样的坟墓,只有无数暴露在外的白骨,散落在荒草之间。有的头骨上还留有明显的刀痕,有的肋骨被生生折断,其死状之惨烈,可见一斑。在乱葬岗的正中央,有一块巨大的黑色石碑,石碑上没有刻字,却布满了暗红色的纹路,仿佛是用鲜血画成的诡异符咒。
“这就是‘镇魂碑’……”泠霜脸色苍白,低声道,“传说,当年屠杀发生后,为了镇压这里的冤魂,官府请来了一位高人,立下了这块石碑。没想到,它竟然在这里。”
煜霄走到石碑前,仔细观察着上面的血色纹路。他发现,这些纹路并非静止不动,而是在缓缓流动,仿佛石碑内部,有什么东西在搏动。
“不对,这不是镇魂碑……”煜霄眉头紧锁,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,“这……这是一个巨大的‘吸魂阵’!它非但没有镇压冤魂,反而在百年间,不断地吸收着这里的怨气和死气,以及……花林村新生儿的魂魄!”
“什么?”泠霜大惊失色,“你的意思是,花林村之所以被地府盯上,就是因为这个阵法?”
“没错!”煜霄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,“黑白无常之所以能精准地锁定村民的魂魄,是因为这个阵法在暗中作祟!它就像一个bean,不断地向地府发出信号,标记着那些生命力旺盛的魂魄。而黑水河的摆渡人,他之所以帮助我们,恐怕也不是出于好心,而是不想看到地府过早地收走这些‘养料’,破坏了这个阵法的平衡!”
“那……那白无常说的‘根本之局’,就是指这个?”泠霜追问道。
“极有可能!”煜霄点头,“这个阵法,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。有人想利用花林村作为祭坛,用无数魂魄作为祭品,来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!”
就在他们交谈之际,那块黑色的镇魂碑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。石碑上的血色纹路流动得越来越快,最后,竟汇聚成一双血红色的眼睛,猛地睁开了!
“桀桀桀……”
一阵刺耳的笑声,从石碑中传出,仿佛有无数个声音重叠在一起,充满了怨毒和疯狂。
“终于……终于有人来了……百年了,我等了百年了……”
随着声音响起,整个乱葬岗的地面开始塌陷,无数的白骨从土中爬出,迅速地汇聚在一起,形成了一具具由骨头拼凑而成的骷髅兵。这些骷髅兵眼中燃烧着幽绿色的火焰,手持生锈的刀剑,将煜霄和泠霜团团围住。
“是百年的冤魂!它们被阵法控制,已经变成了杀戮的傀儡!”泠霜惊呼道,短剑横在胸前,进入了戒备状态。
“看来,我们触动了阵法的核心,惊醒了这里的‘主人’。”煜霄冷哼一声,将八卦镜挂在胸前,双手迅速结印,“泠霜,小心应付!这些只是小角色,真正的麻烦,还在后面!”
话音未落,一只骷髅兵已经挥舞着骨刀,向他劈来。煜霄不闪不避,口中念念有词,猛地一掌拍出。金色的掌印如同一轮烈日,瞬间将那只骷髅兵轰成了齑粉。
然而,骷髅兵的数量实在太多,杀了一批,又从地下冒出一批,无穷无尽。泠霜的短剑虽然锋利,能轻易斩断骨骼,但面对潮水般的敌人,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。
“这样下去不是办法!我们必须毁掉那块石碑!”泠霜一边战斗,一边喊道。
“我知道!但这些冤魂被阵法控制,神志不清,我们硬闯过去,只会被它们耗死!”煜霄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。
就在这时,那镇魂碑上的血眼再次开口,声音中充满了诱惑: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阻止我们?我们只是想……想回家……”
它的声音,仿佛带着某种魔力,直击人心。煜霄和泠霜的心神,都为之一荡,脑海中浮现出家乡的景象,一股浓浓的乡愁涌上心头。
“不好!是‘摄魂魔音’!”煜霄猛地一咬舌尖,剧痛让他瞬间清醒过来。他大喝一声:“泠霜,守住心神!不要被它迷惑!”
泠霜也惊醒过来,她将短剑插入地面,双手结成一个清心咒的法印,一股清凉的气息将她笼罩,驱散了魔音的影响。
“既然软的不行,那就来硬的!”煜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。他从怀中取出一张金色的符纸,上面用朱砂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神龙。
“神雷破邪,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