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乖宝……”林秀琴颤抖着伸出手,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,指尖触碰到的却是一片冰凉的黏液。
女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,转过头来,她的头皮竟然整块脱落,露出了粉白的脑组织,原本的脚掌也已变成了蹼爪。
就在这时,陈伟举着高尔夫球杆冲了过来。
可还没等他靠近,婴儿突然像炮弹一样弹射到了车顶,喉咙里发出毒蛇般“嘶嘶”的声音,那声音充满了警告和威胁。
林秀琴惊恐地看着这一切,突然,分娩那天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。
她清楚地记得,产房的角落里站着一个穿苗服的老妪,当时,那老妪往保温箱里撒了一把黑黢黢的卵。
想到这里,林秀琴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,她知道,女儿的怪异绝不简单。
为了弄清楚女儿到底怎么了,林秀琴和陈伟在一位好心人的指引下,来到了一个偏远的苗寨。
苗寨祠堂里,铜鼓被敲得震天响,那声音震得人耳膜生疼。
神婆迈着蹒跚的步伐,走到林秀琴面前,枯枝般的手指直直地戳向她的小腹,大声说道:“你吃了送子蛋。”
话音刚落,供桌上的陶罐里突然爬出一只百足虫,扭动着身子,径直钻进了她的肚脐眼。
林秀琴只觉得一阵恶心和恐惧,这时,十年前旅游时的画面突然在脑海中闪现。
那是在一个深潭边,她捡到了一枚彩蛋,那彩蛋看起来鲜美异常,她没多想就吃了下去。
后来她才发现,潭底沉着无数婴孩的头骨。
神婆见状,拿起银刀,毫不犹豫地剖开了女儿的腹腔。
只见黏连的脏器间,竟然缠着一条青鳞蛇,蛇尾分叉成十根脚趾。
“这是潭女借胎。”神婆一边说着,一边竟然将蛇头塞进了自己的眼眶,模样十分恐怖,“要断蛊,得用至亲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女儿的头颅突然像花瓣一样裂成几瓣,露出里面尖锐的牙齿,一口咬住了神婆的咽喉。
祠堂的梁柱上突然垂下密密麻麻的脐带,每根脐带上都系着一具无头婴尸。
林秀琴看着这血腥又恐怖的场景,吓得瘫倒在地,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。
林秀琴在一阵剧痛中醒来,发现自己躺在IcU的病床上,呼吸面罩上结满了冰霜。她费力地转过头,看到监护仪上显示自己竟然怀胎六月,可b超影像里呈现的,却是一条盘踞着的蛇形胎儿。
这时,护士走进来,掀开被单,林秀琴惊恐地发现,自己的双腿布满了鳞片,脚趾也粘连成了蹼。
就在这时,陈伟举着离婚协议走进了病房。
林秀琴看着他,眼中满是绝望和愤怒。突然,她的舌头竟然分叉,如同一把利刃,瞬间刺穿了陈伟的颈动脉。
鲜血溅射到墙上,陈伟瞪大了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着她,随后缓缓倒下。
走廊里传来婴儿车轱辘滚动的声音,紧接着,上百个“女儿”爬满了天花板,她们蜕下的人皮竟然拼成了一个苗族图腾。
与此同时,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,雨水像是发了疯似的冲刷着大地。
暴雨冲开了医院的地砖,深潭里浮起无数微小的婴儿头,每个婴儿头上都长着林秀琴的酒窝,那场面,仿佛是一场来自地狱的噩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