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筱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是深夜,刚踏进前厅,早已守候多时的萧淮一家便一拥而上,将她堵在门口。
他们为了参加宫宴精心准备,结果连宫门都没进去,反遭萧筱当众羞辱,此刻个个面色扭曲,满是气急败坏的怨毒。
“萧筱!”萧淮劈头盖脸便骂,唾沫星子飞溅,“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羞辱我们,真当我们稀罕待在将军府么?”
余氏见状,立刻哭嚎着扑上来想拉扯萧筱,被萧筱侧身避开后,顺势瘫坐在地,拍着大腿哭喊:
“没良心的东西!我们养你这么多年,拿你点家产怎么了?你一个废物什么也不会,我替你打理府务,拿些辛苦钱不是天经地义吗?!”
萧月站在一旁,双手叉腰,尖声附和:“都怪你!为什么不带我们去宴会?你就是嫉妒我比你有才华,能嫁个好人家,故意毁我前程!”
萧阳则一脸阴狠,不耐烦地打断几人的哭闹:“爹、娘!跟她废话什么?”
“如今咱们在京城的名声已经都被她给毁了,也没必要再做这亲戚了,快写断亲书!拿到咱们该得的,咱们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!”
萧筱缓缓转身,目光清冷如霜,扫过他们因愤怒与贪婪而扭曲的脸,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嘲讽:
“二伯,伯母,你们可想清楚了?断了亲,便再无转圜余地。”
“少废话!”萧淮急不可耐地跺脚,眼中满是对钱财的迫切,
“立刻写断亲书!你签押后,我们即刻分家,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,谁也别碍着谁!”
萧筱见状,也不再多言,转身取来纸笔,挥毫而就。
萧淮一家见状,痛快地按上了手印,商量着明日一早就离开。
。。。第二日清晨。。。
萧筱立在廊下,冷眼看着萧淮一家如同蝗虫过境般,将将军府中能带走的珠宝古玩、库房金银尽数打包,足足装了好几大车,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将军府。
她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温热气息,下一瞬便被慕容朔紧紧抱入怀中。
他下巴抵着萧筱的发顶,声音低沉而安心:“放心,我早已安排好了人,他们休想拿走将军府的任何东西。”
另一边,萧淮一家的马车正颠簸着驶离京城。
车厢里堆满了财物,萧淮却仍不放心,看向余氏问道:
“你再想想,咱们拿的这些是不是还不够多?将军府家底厚,别漏了值钱的宝贝。”
余氏正美滋滋地抚摸着怀里的首饰盒,闻言笃定地说:
“放心!出发前我早就仔细清点过了,但凡方便带走的值钱物件,一件没落下,足够咱们后半辈子享清福了!”
“哼,等我们到了江南,靠着这些钱财买田置地,照样能过富贵日子!”
萧阳靠在一旁,满脸得意地盘算着,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。
然而,马车行至京郊二十里外一处偏僻官道时,异变陡生!
一伙蒙面黑衣人如鬼魅般从两侧山林中窜出,个个手持弯刀,二话不说便朝着车队扑来。
车夫和随行的仆从连呼救都没来得及,便被瞬间打倒在地,哀嚎不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