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没指望过小混混们被她那么一吓唬，就改邪归正变成好青年的。
虽然听不太懂给人看场子是个什么工种。
但，一万一个月的高薪，能是什么正经工作？
不确定，再看看。
她出门就是老习惯，上车拉了帽子盖住脸就睡，闭目养神，谢绝一切无聊的社交。
奈何她这样的气质和长相，独自出门，就像是个行走的麻烦体。
这不。
旅游大巴在三个小时后，停在了一个服务区。
车要加油，人要上厕所。
凫羽也随大流下了车，上完厕所出来，就遇到了同车的两个zang族男人来搭讪。
“美女，你这是要去哪里呀？怎么一个人出门呢？”
凫羽皱眉，这油腔滑调的哪是她印象里淳朴和善的zang民？
“让开！别挡路！”
岂料，对方竟不怕她的冷脸。
那个搭讪的家伙还叫嚷着：
“唉哟，美女你这长相，这身段，就得配你这脾气！你要是开口就对我笑，我还不乐意看呢！你这样的配我正正好！”
他的同伙也跟着发出特别猥琐的笑，还用zang语和他悄声说了句什么。
凫羽：“......”
大无语。
她真的是头一回被这么无语到。
在她思索要怎么给这两人一点小小的教训时，有四个小年轻路过。
服务区就这么大点。
想要避开这两伙人都办不到。
那个把奶奶灰头发染成黑发的小年轻，他睁大了眼，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，尤其看了是其中大言不惭的那个好几遍。
看完，开口就怼：
“这位大叔你是不是一大早就喝高了？要不要我撒泡尿给你滋醒？你那鞋子里垫了内增高，都还没我到家姑奶奶耳后跟，你那皮肤黑得就像是挖了十年的矿！学没上过几天，还敢出来装文化人撩骚？！”
他的三个小跟班齐齐痛骂：“说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，癞蛤蟆都不能同意！”
两个zang族男人，对上这几个明显比他小几岁的小混混想闹事的眼神，有些迟疑。
有时候成年人做事会考虑后果，这种年纪的愣头青，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。
犹疑再三，只放了一句狠话：“到了州府，你们几个给我等着！”
然后就走了。
凫羽回头看了四人一眼。
就一眼，小混混们都感觉腿软。
带头的那个，艰难的挤出笑脸：“仙女姑奶奶，真是好久不见！”
“呵，不是想装着我不认识你们的么？怎么还上赶着出来得罪人？”
“姑奶奶您别生气，我们这不是怕一面之缘你不记得我们了吗？就那两个油腻男得罪也就得罪了，省的脏了姑奶奶您的耳！”
凫羽也懒得听这家伙废话，直接问：“你们去州府要给谁看场子？”
小混混挤出的笑脸顿时笑不出来了。
对方显然是听见了他们几人的话。
他也不知这位姑奶奶听进去了多少。
犹犹豫豫，半晌才吭哧吭哧道：
“嗯嗯，就是，就是有个朋友，他在州府开了个棋牌室，然后，让我找几个人去帮他打杂！”
凫羽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：
“那你这杂还打得挺好呢，一万块钱一个月搁在哪里都是高薪了。你把那个棋牌室的地点告诉我，等我回头有时间也去玩几圈。”
小混混：“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