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雨柱拉了条板凳,坐下来,像品鉴刚出锅的菜一样,回味着刚才那场“全院大会”的火候。
嗯……他心里咂摸着味儿。
易中海那锅“老火高汤”,今天算是被我彻底“蒸”散了架。
鲜味(威信)不足,糊味(说教)太重,以后想再当主料来提味(主持大局),难喽。
贾张氏那摊“变质下水”,被“重料”(当众揭穿)一压,腥臊味儿算是暂时盖住了,但本质难移,迟早还得冒泡。
至于秦淮茹那块“五花肉”……火候刚刚好。快火逼出了油(钱),也没把她彻底烧干,留了点底子(情面没彻底撕破)。
往后是炖是炒,主动权在我手里。
他将那十块钱,对着光又看了看。
钞票上似乎还残留着秦淮茹的体温和绝望。
啧,这“食材”付出的代价。
他小心地将钱对折,塞进衬衣内兜,贴肉放着。
这是本金,得揣暖和了。
意念一动,系统今日份的“硬通货”到位:
除了通常的米面,今天还有几样特别的东西:
一罐麦乳精——这年头比奶粉还稀罕的营养品,看着就高级。
两块用油纸包着的巧克力——不是后世那种花里胡哨的,是口感最醇厚、甜中带苦的黑巧。
一小瓶黄桃罐头——玻璃瓶里,金黄的桃瓣泡在糖水里,诱人至极。
半条“大前门”香烟——过滤嘴的!这玩意儿可不是普通工人抽得起的。
他捏起一块巧克力,剥开糖纸,丢进嘴里。
浓郁的可可香瞬间包裹了味蕾,微苦,而后是绵长的回甘。
爽!
这滋味,比刚才怼得易中海哑口无言、逼得秦淮茹掏出老本还要醇厚!这是实实在在、钻进肚子里的舒服!
又拧开麦乳精罐子,也懒得冲水,直接用手指蘸了点干粉放进嘴里舔舔。
甜!香!
任由那醇苦香甜在舌尖化开,这才慢悠悠地走到窗边,撩开一角窗帘,打量着夜幕下看似恢复平静的四合院。
各家各户的“灶火”,可都还旺着呢。
中院,贾家。
那扇窗户后面,才是真正的“爆炒”现场。
“啪!”一声脆响。
紧接着是贾张氏压的咒骂,隐隐传来:
“秦淮茹!你个丧门星!败家娘们儿!
你敢藏私房钱!十块!十块啊!
那是我儿子的卖命钱!
你就这么给了那个挨千刀的傻柱?!”
没有回应。
或者说,回应的是属于秦淮茹的沉默。
傻柱能想象出那场景:
贾张氏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老猫,围着缩在墙角的秦淮茹打转,唾沫星子横飞。
而秦淮茹,那块刚被“快火”逼过油的“五花肉”,此刻正承受着“回锅”的煎熬。
内部矛盾,是降低“食材”威胁性的最好方法。
傻柱满意地抿了口麦乳精,让她们自己先“炖”一会儿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