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何雨柱是厨子,靠手艺吃饭,不是开善堂的。”
“街面上请个厨子办八桌席面,什么行情,您三位大爷要是不知道,可以去打听打听。”
“我只要个成本价,工钱一分没算,这已经是看在情分上了!”
贾张氏又嚎开了:“没钱!要钱没有!要命一条!有本事你今天就弄死我!”
她说着,作势又要往地上撒泼打滚。
何雨柱看都没看她,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阎埠贵。
“三大爷,您是文化人,懂道理,会算账。”
“您给算算,我这八块钱的成本,有没有多要一分?”
突然被点名,阎埠贵的算盘珠子差点崩飞。
他支支吾吾半天,试图和稀泥。
何雨柱心里冷笑,果然,指望这“算盘精”主持公道,不如指望公鸡下蛋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嘛……账目的事情,还是要搞清楚……”。
何雨柱心里冷笑。
就知道会这样。
他不再指望别人,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,翻开来。
“行,三大爷不好算,我自己来算。”
“白面,用了整整五斤!市价一毛六一斤,这就是八毛钱!”
“猪肉,前后拢共三斤半!就算七毛五一斤,这就是两块六毛二分五!”
“白菜、土豆、粉条、豆腐……林林总总加起来,算它一块五!”
“油盐酱醋,烧的煤球……这些零碎,算它一块!”
“一共是多少?”
他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看向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易中海和贾张氏。
“五块九毛二分五!”
“我抹了零头,只要八块,多出来的两块钱,算我贴补的!”
“我就问一句,这钱,我该不该要?!”
他一句接一句,账目算得清清楚楚,声音在安静下来的院子里格外响亮。
每一笔账,都像一记耳光,扇在那些说“情分”的人脸上。
刚才还附和易中海的邻居,不少都闭上了嘴,眼神躲闪。
这账,算得太明白了。
明白得让人没法再睁着眼说瞎话。
贾张氏的嚎哭卡在了嗓子眼里。
秦淮茹只是呆呆地看着那个仿佛陌生了的何雨柱。
易中海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。
他没想到,傻柱今天这么较真,这么能说,还把账算到了骨头缝里。
他深吸一口气,还想做最后的努力。
“柱子,账是这么个账,但情况它不是这么个情况……”
“情况就是,贾家没钱!”
何雨柱再次打断他,语气斩钉截铁。
“贾家没钱?”
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。
“东旭哥的抚恤金,厂里是足额发的吧?办个丧事,不至于就把家底掏空了吧?”
“退一万步讲,就算真没钱,难道就能理直气壮地赖账了?”
“新社会了,不兴地主老财欺压长工那套,难道就兴穷人赖账不还那套了?!”
这话太重了。
重得易中海眼皮直跳,重得贾张氏差点背过气去,重得全院的人都鸦雀无声。
何雨柱站在那里,感觉胸口一股郁气,随着这些话,狠狠吐了出去。
他看着眼前这一张张或震惊、或恼怒、或心虚的面孔,
仿佛看到了未来几十年这院里还将不断上演的、类似戏码的预告片真他妈的爽!
去他妈的情分!
去他妈的道德绑架!
老子就是要钱!
天经地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