搓下来的泥,少说也有半斤!
这一通下来,神清气爽,浑身通透!
再瞅那身板儿,系统加持过的腱子肉,筋道着呢!
不是那种傻大粗笨的块头儿,而是流线型的精悍,看着就蕴着股劲儿,甩出那些笨拙大块头十八条街。
人靠衣装马靠鞍。
这身板儿一衬,旧衣裳上身也带劲儿。
换了发型,倍儿精神,皮肤也透亮了,配上那副正直的架势,还真挺符合这年头爷们儿的帅气标准。
何雨柱忍不住对着水盆照了又照,嗯,够顶!够顶!
就是裤子好像短了一小截……
得了,回头想法子往下放放边儿,凑合着能穿!
洗了澡,他也没回院子。
找了个地,要了两个小菜,喝了两杯温酒。
感觉浑身舒服后,这才踏着月色回到小屋。
回家他对着水盆里那张精神焕发、透出精悍之气的脸,满意地点点头。
“够顶!这身行头,这身板儿,这才像个人样儿!”
他看到桌上积灰的碗筷,一股强烈的对比带来的不适感涌上心头。
他拧着眉,开始动手归置。
收拾到八仙桌时,几张皱巴巴的纸片从杂物下露了出来——
是前几天办贾东旭丧事时,随手记下的采买单子!
棒子面、白菜、那几两金贵的猪肉……一笔笔支出,清晰得刺眼。
何雨柱捏着单子,动作停住了。
眼前瞬间闪过灵堂上那荒诞的一幕:
自己灶台上挥汗如雨,炒勺翻飞,宾客们大快朵颐,惊叹连连,气氛“活”得像开席。
而灵棚前,秦淮茹那低低的、仿佛永不停歇的抽泣。
还有自己倚在门框上那无声的冷笑——“这哪儿是葬礼啊?分明是借着我傻柱的手艺,开了场滋味别致的‘白事宴’!”
一股憋屈的火“噌”地就顶了上来。
“妈的!”他低声骂了一句。
白干活?
是,情分上算帮忙,工钱可以不要。
倒贴?凭什么?!
这些米面肉菜,可都是真金白银、他自己的口粮抠出来的!
八块钱!在这个年头,够一家人吃好些天了!
“精进厨艺,囤积物资,安心吃瓜,适度怼人……”
他默念着十六字方针,“怼人”二字,此刻有了明确的目标。
“怼谁?这不就送上门来了?”
他小心地把那几张账单抚平,叠好,塞进了换上的干净裤子口袋里。
指尖触及裤兜里刚放进不久的几粒系统花生米,心里那本账却越拨越清。
物资是他的底气,而这笔糊涂账,必须算清。
念头不通达,何以观大戏?
何雨柱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,眼神一点点冷下来,
“白干活还倒贴?这亏本的买卖,爷可不干。明儿个,得把这糊涂账掰扯清楚。”
第二天一早。
秋日的晨风吹过南锣鼓巷早市,带起一丝凉意。
何雨柱揣着手,不紧不慢地晃悠着,心里算的却是另一笔账。
目光一扫,他锁定了目标。
胡同口,秦淮茹正和卖棒子面的大婶低声说着什么。
她侧脸苍白,手里捏着个空布袋,显得格外单薄可怜。
这模样,以前的傻柱见了,怕是心都碎了,早就凑上去充大头了。
但现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