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北朔骑兵确实勇猛。”陆承煜语气如常,指尖却悄然攥紧——他怎会告诉她,这伤是故意挨的,只为让北朔的暗线相信他“奋力抗敌”。
沈微没再追问,转身去取了自己炼制的金疮药:“这药是师父所传,止血止痛效果甚好,将军试试。”
她倒出药粉,小心翼翼撒在他伤口上,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皮肤,滚烫得惊人。
陆承煜看着她低垂的眉眼,睫羽纤长,神情专注。
窗外阳光正好,落在她发间,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。
他忽然想起北朔的拓跋兰,那位总是冲锋在前的公主,从未有过这般温柔的模样。心头莫名一乱,他连忙移开目光:“多谢夫人。”
自那日起,将军府的气氛悄然变了。
陆承煜不再总宿外书房,偶尔会留在正院看书,沈微练剑时,他也会站在廊下静静看着。
有次她练到兴起,一套“流云剑法”舞得行云流水,收势时却不慎崴了脚。
陆承煜快步上前扶住她,力道沉稳却轻柔:“小心些。”
他的掌心温暖有力,沈微抬头时,正撞见他关切的眼神,脸颊瞬间发烫。
她慌忙挣开:“多谢将军。”
看着她慌乱离去的背影,陆承煜嘴角不自觉上扬。
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那里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。北朔的任务、拓跋兰的身影,在此刻竟都变得模糊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