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大仙门不必多说，就连鬼王宗的余孽都来了，如今再加上郭子昂这股尚不明确的势力，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“你们不必想太多，我倒是觉得，那个郭子昂并非是他自己。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。
方默两人扭头看去，只见一道曼妙身姿向着他们走来。
来人赤瞳紫发，一身长裙恰好地遮住了曼妙身材，在她纤细的脖颈处，那朵蓝色的小花颜色愈发深沉，一股阴寒之气在她的周身流转。
来人正是辉夜，她刚刚结束自己的修炼，径直走了过来。
“前……前辈您好！”
林婉清有些紧张，赶紧微微弯身，以示敬意。
她已经从方默口中得知，对方是一位血脉纯正的鬼族修士，如今受了伤，和他是合作关系。
尽管方默已经解释了，辉夜和那些普通的鬼修并不一样，但林婉清依旧有些紧张。
作为大燕的皇室成员，她自小受到的教育，便是鬼修皆为异类，他们生性残忍，是人族的敌人。
“你修炼完了？感觉怎么样？”
相比于林婉清的拘谨，方默就淡定多了。
主要是两人有着特殊的羁绊在，那种彼此相连的感觉，让他们对方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状态。
比如，方默能感受到辉夜并不是那种弑杀的鬼修，她唯一的执念就是证道。
因此，方默并没有因为对方鬼修的身份而有什么偏见，相反还有些敬佩。
以煞气证道，这简单的一句话，不知道难住了多少人。
对于辉夜来说，她自然也能感受到方默的心绪。
对方对她并无偏见，在他看来，不管是主流的仙路，还是鬼路，亦或者红尘炼心，这些都是证道的途径。
只要不滥杀无辜，嗜杀成性，他都觉得没问题。
正是这道羁绊的存在，让彼此双方有了更深的了解，相处起来自然更加随意真诚。
“还是那个样子，法术是用不了了，身体倒是可以勉强动一动。”
“那你还是安心养伤吧，我觉得是时候找机会离开了。”
方默递给辉夜对方一块肉，后者很自然地接过，随后坐在他对面，安静地吃了起来。
一旁，林婉清看着两人，大大的眼睛满是惊奇。
这两人难道认识了许久？
为什么她感觉两人像是密友一般，很难想象，人族和鬼族能如此和谐地坐在一起。
“确实要找机会离开了，我听你们刚才的对话，那个郭子昂或许早就不是你们想的那个郭子昂了。”
辉夜说道。
“前……前辈，你的意思是？”
辉夜顿了顿，看向方默：“就比如你的人参精，他之前是安西军的将士，如今不是变成了一株人参精吗？
赤霞古矿很特殊，这里的规则自成一个体系，在这里死去的人，若是契合某种道韵，其生命或许会以另一种方式延续。
那个郭子昂在生前或许接触到了某种灵药，这使得他的身体并未腐朽，而其灵魂或许早就被他物入主了。”
“难道是邪祟？”
“不好说，或许是邪祟，亦或者是死在这里的修士，甚至还有可能是鬼修，一切皆有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