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的七天,墓室内的两人一参都进入了紧张的修炼和恢复状态。
辉夜所在的角落,隔绝禁制始终未曾撤去,里面散发出的气息却一天比一天强盛和稳定。
那两株大药凄厉的惨叫早已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而晦涩的能量波动,显然她的恢复到了关键阶段。
方默则心无旁骛地修炼《归墟刀法》。
此刀法霸道凌厉,每一式都追求极致的破坏力,与他之前所学的功法路数迥异,修炼起来颇为吃力。
但他心志坚韧,又有《玄元功》打下的雄厚基础和《大擒拿手》精准控制灵力,进展速度竟也不慢。
七日苦修,他已初步掌握了前三式刀招的发力技巧和运刀法门,虽然远未臻纯熟,但已能勉强施展,威力颇为可观。
修炼间隙,他也会外出探查情况。
冥河之水的侵蚀果然日益严重。
乱葬岗的土地越发泥泞阴寒,头顶“天空”中流淌的黑色细流愈发清晰,甚至偶尔能听到仿佛来自九幽之下的水流轰鸣声。
一种大难临头的压抑感笼罩着整个古矿。
这一日,方默再次外出,目的地是那处隐藏的丹室。
他悄无声息地靠近,却发现丹室入口处的遮掩阵法已被破去,里面隐约传来人声。
方默心中一凛,小心潜伏过去,借助金玄瞳向内观望。
竟是重霄阁的人!
清月道姑带着十几名弟子占据了这里。
而被他们捆得结结实实、丢在角落严刑逼问的,正是之前被方默和人参精弄晕藏起来的陈虎阳。
两名重霄阁弟子正对陈虎阳拳打脚踢,逼问风行殿其他人的下落以及丹室的秘密。
然而,正如方默所料,陈虎阳的记忆被人参精动了手脚,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曾出去报信,只记得自己奉命看守丹室,然后莫名其妙就被重霄阁的人抓住拷打。
“我不知道!我什么都不知道!你们就算杀了我,我也不知道鹰枭长老在哪里!”
陈虎阳被打得鼻青脸肿,却依旧咬牙坚持,眼神愤怒而迷茫。
清月道姑挥挥手让弟子退下,她走到陈虎阳面前,脸上带着看似慈和的笑容,声音轻柔:
“孩子,何必如此固执?此地禁制重重,绝非你风行殿一家所能吞下。鹰枭派你出去散播消息,不就是为了引我重霄阁与血月宗前来,好借我等之力破除禁制,他再坐收渔利吗?”
“如今我重霄阁已至,你又何必再为他隐瞒?说出来,我可饶你不死,甚至允你加入我重霄阁,岂不胜过在风行殿受人驱使?”
陈虎阳闻言,像是受到了巨大侮辱,怒骂道:“放屁!我陈虎阳岂是背信弃义之人!我根本没出去过!什么散播消息,什么坐收渔利,都是你们这些伪君子编造的!”
清月道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致的冰冷和狰狞!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!”
她猛地抬脚,狠狠一脚踹在陈虎阳的脸上。
鞋底甚至蕴含着灵力,踹得陈虎阳脸颊瞬间血肉模糊,鼻梁塌陷,牙齿混合着鲜血喷出,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。
清月道姑却仿佛很享受这种声音,用鞋底在他血肉模糊的脸上狠狠碾了几下,语气森寒:“废物!给脸不要脸!”
方默在暗处看得心惊肉跳。
这清月道姑变脸速度之快、手段之狠辣,远超他的想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