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孩子,还是你知道母亲的苦心。”
说着,两人眼眶都红了起来,相拥而泣。
刘婷红着眼在旁边看着,想说些什么,却插不进嘴,二人气氛融洽,她融不到一起去,就好像多余的一样。
她张张嘴想说什么,但却没有说出来,眼神黯淡。
母亲很少同她亲近,她这些天来最懊悔的事情,就是父亲返京当日,母亲捏疼了她的手,她没忍得住,叫了出来,这才使得母亲松开了她的手,让哥哥牵着她。
错过与母亲亲近的机会,她懊悔了很久。
不知怎么的,刘婷突然想到那日见过的宋姨娘,她看向她和哥哥的眼神是相同的,没有因为和别人一样多看哥哥一眼。
宋姨娘是她见过的第二个这样的人,另一个是世子妃苗氏。
不同的是,苗伯母比起哥哥更喜欢她一些,尤其是她小时候,但她长大一些,身量高些,苗伯母渐渐也就疏远她了。
宋瑶当然不知道这个夜里有人嫉恨她,有人想起她。
以她的性子就算知道了,也不会放在心上,念叨她的人太多了,没功夫理会。
还是那句话,就喜欢别人看不惯她,又干不掉她,只能生生受着的样子。
哪怕恨她的人很多,爱她的人很少,也无所谓。
人少也没事,顶用就行,二爷一个人打一百个!
反正她是二爷宠出来的,有什么报应都冲着他去就好了,有寿去折他的。
宋瑶一觉醒来神清气爽,吃饱喝足后,乘上了回王府的小马车。
将刘靖上朝前说,让她在行宫等他来接她一起回王府的话,全然抛之脑后。
就这么点路,他非要来回折腾,幼稚死了,她才不要呢。
而且,春桃那日说的高大威猛的表姑姑早就到了,她本该前天就见见的,但那日用了暖玉散,就给耽误了。
宋瑶也是头一次听有人用高大威猛来形容一位女子的,她都快好奇死了,到底是什么样子。
“这药确实管用,以往我最起码要躺一个周呢,这会子身上却好的七七八八了,也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。”
宋瑶拿着一盒药膏翻来覆去的看。
这药膏就是二爷昨天给她涂抹身上的,说是古方子,此药名为润露膏,名字倒是挺好听,可惜没看出来有什么不同。
硬要说的话,这药盒挺好看的,是用一整块和田玉雕刻而成,看着就价值不菲。
宋瑶冷哼一声:“不是什么好东西!”
想也知道,某人花费大量人力物力,把这个方子复刻出来是为了什么。
那心思明晃晃的,都不带遮掩,还好意思跑过来找她邀功,说什么将府里、马车里,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,都备上了,日后可以随意取用。
呸呸呸,臭流氓,天天净想着那点事。
今天早膳时,那人还明里暗里的提起暖玉散,想也知道,这事在某人那里又过不去了。
宋瑶一想到那一晚的疯狂,就觉得手里的润露膏烫得很,忙不迭扔到抽屉最深处,不愿意见它。
马车一路畅行,行驶进前院。
路经王府侧门时,有个门房一看是宋瑶,想将马车拦下来,这侧门是只有主子们才能进的,哪有妾室能走的道理,就算宋夫人册封了二品诰命,也终究不是个正头主子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