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天理了!要不是崔穗穗的护卫对我当家的见死不救,他能死吗?”
“我丈夫,就是崔穗穗害死的!”
“好好的一个人,跟着崔穗穗进了一趟山就死了!说不定,就是她故意带着人往野猪窝走,想要害死我们这些和她作对的人!”
妇人大声嚷嚷着,试图引起周围看戏的人的共鸣。
但今日跟着崔穗穗进山的人不少,亲眼见证了事情发生经过,自然不允许妇人胡说八道。
沈三先站出来骂道:“放你娘的狗屁!穗穗只带着我们二十五人进山,其中可不包括你丈夫!”
“你丈夫和这些受伤的人,可都是李金水带进山的!”
李树田帮腔道:“对,出了事你们不找李金水,反而来找穗穗……”
“你们这群人明摆着就是以大欺小!”
崔穗穗从厨房走到院子门口,正好听见了沈三和李树田为她说话。
她目光温和地看了一眼沈三和李树田,然后扭头看向跪在尸体旁边大哭的妇人,目光瞬间变冷。
“沈三叔和李三叔说得不错,我没有带你丈夫进山,他出了事,你不应该找我,而是该找李金水!”她冷声说道。
妇人见到崔穗穗,情绪更加激动,站起身指着她大骂道:“你这黑心肝的,要不是你带着他们进了野猪窝,我丈夫怎么可能被野猪拱死?”
“你还敢不认账!你们说说,是不是她带着你们进的野猪窝。”
她指了指她身后站着的人。
这些人都是今日跟着李金水进山的人。
但崔穗穗看了一眼,并不见李金水的人影,猜测发生了这样的事后,李金水害怕承担责任,偷偷藏起来了。
“对,就是她故意引着咱们进的野猪窝!”人群中有人先开口附和妇人的话。
一些人眼神闪躲,却也跟着点头,支持妇人的说辞。
崔穗穗朝这群人看了一眼,冷静自若地道:“眼下咱们各据一词,谁也说服不了谁,不如报官,让官府来评断,你丈夫被野猪拱死,到底是谁的责任!”
妇人一听崔穗穗要报官,当即脸色变了变,有些紧张地眨了眨眼睛:“报官?真当衙门是你家开的,你想进就进呀?”
“这么晚了,衙门早就关门了!谁会大半夜来咱们这个破村子,管这种闲事?”
妇人越说,越觉得是这么个理,瞬间有了底气,也不紧张了。
她强词夺理地道:“你今天就算说破天,我丈夫也是跟着你进山才被野猪拱死的。”
“还有这些受伤的村民,都是因为你!”
“你今日要不给个说法,我们今晚就住在你家门口,不走了!”
她话音刚落,跟在她身后的一群人立即跟着出声:“对,不走了!”
沈守义带着两个儿子赶过来,瞧见抬着尸体堵在崔穗穗家门口的一群人,当即气得破口大骂:“你们这群不要脸的!”
“不是天天跟着李金水进山采药的吗?怎么出了事,不找李金水,反而找人家穗穗?”
胡婆子气喘吁吁地从村子里跑过来,一边急促地喘气,一边道:“村长……李金水、带着……家人跑了!”
“跑了?”沈守义瞪了一眼闹事的妇人,以及她身后的那群村民,“所以,你们是找不到李金水负责,便想将整件事推到穗穗头上,让她当冤大头?”
“一群不要脸的!你们知不知道诬陷他人,进了衙门是要打板子的!”沈守义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闹事的村民怒斥道。
妇人一听沈守义不帮着她说话,还想用衙门吓唬她,当即扑到丈夫的尸体旁大哭。
“我不管,我丈夫就是被崔穗穗害死的!今天要么她让我丈夫尸体停进她家院子,让她给我丈夫磕头守灵,要么她拿五百两银子出来,补偿咱们这些受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