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岚山巅死战:魂殿劫师,萧炎焚天
云岚山巅的苍穹早已被斗气撕裂得千疮百孔,青色与金白色的能量洪流如同两条暴怒的巨龙,在半空疯狂绞杀——青金色是云山的斗宗斗气,金白色是萧炎异火与斗气的交融,两条巨龙龙爪相扣、龙首相撞,鳞片在碰撞中碎裂成漫天光点,每一次绞缠都震得空间泛起水波般的涟漪。碰撞声如同九天惊雷连环炸响,每一次轰鸣都让山体剧烈颤动,山壁上碗口粗的裂缝不断蔓延,成片的岩石簌簌剥落,顺着陡峭的山势滚落,砸在下方的云雾中发出沉闷的“轰隆”声,仿佛要将整座云岚山砸穿。
广场地面的青石砖早已在之前的激斗中化为齑粉,随风扬起的沙尘里,金色火焰与白色冰霜仍在交织缠绕——青莲地心火的余温让空气都泛着灼热的波纹,连远处残破的殿宇木梁都被烤得微微冒烟;骨灵冷火的寒气则在焦黑的地面凝结出一层薄如蝉翼的冰晶,冰晶覆盖在碎石上,折射出冷冽的光,两种极端力量在地面勾勒出黑白交织的冰火纹路,如同一幅被战火蹂躏的残破画卷,每一笔都带着毁灭的印记。
云山悬浮在十丈高空,青金色斗气如沸腾的乌云般在他周身翻涌,斗宗级别的威压如同实质的山峦,朝着萧炎狠狠碾压而去。那威压化作无形的巨手,死死按住萧炎的肩膀,让他的衣袍被压得紧紧贴在身上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口撕裂般的刺痛,仿佛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刺肺腑,连肺泡都在这股压力下隐隐作痛。“萧炎,你杀我云岚宗十二长老、毁我百年山门,今日若不将你挫骨扬灰,让你魂魄永世不得超生,难消我心头之恨!”云山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,刺得人耳膜生疼,话音未落,他右手猛地抬起,青金色斗气在掌心疯狂汇聚,形成一道直径丈许的气旋。
气旋旋转间产生的吸力如同黑洞,将周围的空气尽数吸扯,远处残破的殿宇残骸被卷得腾空而起——半根烧焦的木梁、带着裂痕的琉璃瓦、甚至还有半截石制的殿柱,都在气旋中被绞碎成更小的碎片,如同暴雨般朝着四周砸落。有几名来不及躲闪的云岚宗弟子被碎片击中,瞬间被砸得头破血流,惨叫着倒在地上,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眼睁睁看着更多碎片朝着自己飞来。“云岚秘法——青冥碎天爪!”
随着一声震彻云霄的怒喝,气旋骤然化作一只数丈庞大的青色巨爪,爪尖闪烁着撕裂空间的寒芒,锋利的爪刃仿佛能将天地都撕开一道口子。巨爪尚未完全落下,恐怖的爪风已在地面犁出五道深半尺、宽三尺的沟痕,沟痕中冒着淡淡的青烟,坚硬的岩石被斗气灼伤,散发出刺鼻的焦糊气味;连周围悬浮的沙尘都被爪风卷成漩涡,在半空旋转不休,形成一道道小型的尘暴,将地面的焦土再次卷起,遮天蔽日。
萧炎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,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,死亡的气息如同冰冷的毒蛇,缠绕在他的脖颈上,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。但他的眼神没有丝毫退缩,反而燃起熊熊战意——他清楚,面对斗宗强者的全力一击,闪避只会暴露更多破绽,唯有正面硬抗才有一线生机。“帝印诀第二印——翻海印!”萧炎低喝声如同惊雷,双手以快到极致的速度结印,指尖斗气与异火交织迸发,残影在身前形成一片模糊的光幕。
金色的青莲地心火化作一条灵动的火龙,龙身缠绕着灼热的火焰,鳞片在火光中闪烁着琉璃般的光泽,发出低沉的咆哮,龙首微微扬起,仿佛在蔑视眼前的敌人;白色的骨灵冷火化作一条孤傲的冰龙,龙鳞闪烁着寒霜,每一片鳞片上都凝结着细小的冰碴,散发着刺骨的寒气,龙爪锋利如刀,轻轻一挥便在空气中留下一道白色的寒气轨迹。两条火焰长龙相互缠绕、彼此交融,金色的火焰与白色的寒气在碰撞中产生细微的能量火花,最终在他身前凝聚成一道丈高的金色掌印。
这掌印不再是单纯的斗气凝聚,而是融入了异火的毁灭之力——掌印边缘燃烧着金白交织的火焰,火焰跳动间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温度,连空气都被灼烧得微微扭曲,远处的殿宇残骸在高温下开始融化;掌心上刻着古老的符文,符文在火焰映照下泛着幽光,每一道符文都仿佛蕴含着翻江倒海的力量,周围的空气被掌印的威压冻结,悬浮的沙尘停滞在半空,连时间都仿佛在这一刻静止,只有掌印上的火焰还在缓缓跳动。
“给我破!”萧炎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双臂青筋暴起,如同蜿蜒的青蛇般凸起,双手猛地向前一推。翻海印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山,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,金色的掌面朝着青色巨爪狠狠撞去。两道恐怖的能量在半空相遇,没有预想中惊天动地的巨响,反而陷入短暂的死寂——金色掌印与青色巨爪僵持在半空,能量碰撞的中心点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,屏障周围的空间剧烈扭曲,如同被揉皱的锦缎,仿佛随时都会崩塌,形成一个吞噬一切的黑洞,连光线都被吸入其中,变得黯淡无光。
下一秒,毁天灭地的冲击波轰然爆发!金色与青色的能量如同海啸般朝着四周扩散,广场上残存的殿宇残骸被瞬间掀飞,木梁、瓦片、石柱碎片在空中飞舞,如同锋利的暗器,朝着远处的云岚宗弟子射去。有一名云岚宗弟子被半根木梁击中胸口,瞬间口吐鲜血,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出十数丈远,落地时早已没了气息;还有几名弟子被瓦片碎片划伤手臂,鲜血顺着伤口流淌,却连包扎的时间都没有,只能在恐惧中朝着山下逃窜。
半山腰的参天大树被气浪拦腰折断,粗壮的树干带着枝叶轰然倒地,树叶与枝干在能量风暴中化为飞灰,散落在山间,如同一场黑色的大雪;整个云岚山都在剧烈颤抖,山壁上的岩石大片剥落,形成小型的山体滑坡,滚滚碎石朝着山下冲去,将沿途的灌木与小树尽数砸断;连山顶的云雾都被能量风暴吹散,露出灰蒙蒙的天空,天空中还残留着能量碰撞的痕迹,如同一道道丑陋的伤疤。
萧炎被冲击波震得连连后退,双脚在地面犁出两道深半尺的沟痕,每退一步,脚下的碎石便被踩得粉碎,焦土被碾成粉末,顺着沟痕滑落。他嘴角溢出一口鲜血,染红了胸前的白色衣衫,那血迹如同绽放的红梅,在白色的布料上格外刺眼;体内的斗气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涌,经脉传来阵阵刺痛,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体内搅动,让他忍不住皱紧眉头,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一声痛哼。但他的眼神依旧锐利,玄重尺在手中微微颤抖,尺身缠绕的金白火焰再次暴涨,形成一道丈许长的火焰刃,火焰刃闪烁着危险的光芒,随时准备发动下一次攻击。
云山也不好受,翻海印的反震之力让他气血翻涌,体内的青金色斗气出现短暂的紊乱,脸色变得有些苍白,嘴角也溢出了一丝血迹。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萧炎,眼中满是震惊与不甘:“你不过斗皇境界,竟能接下我斗宗全力一击?这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在他的认知里,斗皇与斗宗之间隔着天壤之别,如同蝼蚁与巨龙,萧炎即便天赋异禀,也绝不可能撼动斗宗的威严,可眼前的事实却狠狠打了他的脸——这个年仅二十出头的少年,竟然拥有与斗宗抗衡的力量。
就在这时,萧炎胸前的纳戒突然亮起一道柔和的金光,金光透过戒面缓缓溢出,在空中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金色身影——正是药老!此前药老一直以灵魂形态蛰伏在纳戒中恢复力量,此刻感知到萧炎陷入死局,再也无法静坐。他的灵魂体已凝实到近乎实体,周身环绕着淡金色的斗宗级斗气,虽不及巅峰时的斗尊威压,却也带着不容小觑的凌厉气势,斗气流转间,竟将周围紊乱的能量气流都压得平稳了几分。“小炎子,莫怕!老师来助你!”药老的声音带着熟悉的沉稳,如同黑暗中的一缕曙光,瞬间驱散了萧炎心中的疲惫。
萧炎心中一喜,猛地抬头看向那道金色身影,眼眶瞬间泛红:“老师!”体内的斗气仿佛受到这道身影的鼓舞,竟再次变得活跃,之前战斗带来的疲惫消散大半,连经脉的刺痛都减轻了几分。他知道,药老此刻强行现身,必然要消耗大量灵魂力,可这份不顾一切的守护,让他心中的战意愈发炽烈。
云山看到药老的身影,先是一愣,随即感受到那股斗宗级别的斗气波动,脸色骤变,眼中满是忌惮:“又是一个斗宗?你是谁?竟敢插手我云岚宗的事!”他本以为凭借自己的斗宗实力,足以碾压萧炎,可如今突然多出一个斗宗强者,局势瞬间变得棘手。他下意识地后退半步,周身的青金色斗气再次暴涨,形成一道厚厚的斗气护罩,眼神警惕地盯着药老,生怕对方突然发动攻击。
药老没有理会云山的质问,径直朝着萧炎飞去,同时高声喊道:“小炎子,这云山交给我,你趁机运转斗气恢复,切勿硬拼!”他深知萧炎的斗气已消耗大半,继续硬抗只会危及性命,自己虽只是灵魂形态,但若论斗技精妙,对付云山这等刚晋斗宗不久的强者,仍有胜算。说话间,药老周身的金色斗气凝聚成一把细长的灵魂长剑,剑身上流转着淡淡的金光,带着破风之声,朝着云山刺去——这一剑看似简单,却蕴含着精妙的技巧,剑招直指云山斗气护罩的薄弱之处。
云山见状,心中一紧,急忙挥剑格挡。青金色的长剑与金色的灵魂长剑在半空碰撞,发出“叮”的清脆声响,火花四溅。药老的灵魂长剑虽无实体,却带着灵魂力的冲击,震得云山手臂发麻,体内的斗气都出现了细微的紊乱。“好强的灵魂力!”云山心中暗惊,不敢再轻视药老,手中长剑挥舞得愈发急促,青金色的剑光如同暴雨般朝着药老笼罩而去,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杀意。
可就在药老与云山缠斗之际,一道阴冷刺骨的笑声突然从虚空传来,如同毒蛇的嘶鸣,让人不寒而栗:“呵呵,魂殿的猎物,即便成了斗宗,也逃不掉!”
话音未落,一道黑色的裂缝突然在药老身旁的虚空中出现,裂缝中散发着浓郁的死气,如同地狱的入口,连周围的光线都被吞噬,形成一片漆黑的区域。一只布满黑色符文的手从裂缝中伸出,那只手苍白如纸,手指细长,指甲呈黑色,闪烁着诡异的光泽,速度快到极致,如同毒蛇吐信般,精准地抓住了药老的灵魂体。紧接着,一道身着黑袍的身影从裂缝中缓缓走出——他头戴黑色斗笠,斗笠下的脸被阴影笼罩,只能看到一双闪烁着幽绿光芒的眼睛,眼神冰冷而残酷,没有丝毫人情味。他周身的斗气波动雄浑而凝练,赫然也是一名斗宗强者,且气息比云山更加深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