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裹着沙尘刮在城墙上，冰凌的指尖凝着层薄霜——她刚摸过城墙的砖石，还是温的，那是昨夜血魔殿攻城时，血魔法灼烧留下的余温。寒钰站在她身侧，灵力剑的剑柄被攥得发烫，远处天际线隐约有黑潮涌动，是联盟军队的先锋。
“比预想中来得快。”寒钰的声音压得很低，目光扫过城墙下的防御阵——五十名影卫已经列好了队，手里的弩箭沾着朱砂，能破血魔殿的邪术；商会的修士们在城角布好了“锁灵阵”，阵眼的灵光泛着淡蓝，专门针对灵幻阁的隐匿术。
冰凌点头，冰刃在掌心转了个圈，冰花顺着剑刃往下滴：“黑风寨的攻城锤最棘手，得先打断他们的木柱。”话音刚落，远处的黑潮突然加速，沙尘中传来“咚咚”的声响——是攻城锤撞击地面的声音，越来越近。
商会会长匆匆走上城墙，手里攥着张皱巴巴的纸条：“眼线传回消息，联盟分三路来攻——血魔殿正面破阵，黑风寨砸城门，灵幻阁从水道偷袭！”
“水道！”冰凌心中一紧，她差点忘了，城墙东侧有处废弃的水道，直通城内，“我带一队影卫去守水道！”
“我跟你去！”寒钰立刻跟上，两人刚走下城墙，就听见城上传来一声惨叫——灵幻阁的人已经到了，他们披着能隐身的黑袍，手里的短刃正刺向一名商会修士的后背！
“快！”冰凌冰刃一挥，冰棱射向那名灵幻阁成员的脚踝，瞬间冻住他的动作。寒钰趁机上前，灵力剑抵住他的咽喉：“水道怎么走？”
灵幻阁成员咬着牙不说话，嘴角却溢出黑血——藏在牙齿里的毒囊破了。冰凌看着他倒下去的尸体，脸色更沉：“没时间等了，直接去水道入口！”
两人带着十名影卫往东侧跑，刚拐过巷口，就听见水道里传来“哗啦啦”的水声——灵幻阁的人已经钻进来了，他们举着泛绿光的灯笼，正往城内摸。“放箭！”冰凌大喊，影卫们的弩箭带着朱砂，射穿了灯笼，绿光瞬间熄灭。
灵幻阁的人慌了，转身想退，却被寒钰的灵力剑拦住去路。冰凌趁机冰刃横扫，冻住水道的入口，将剩下的灵幻阁成员困在里面：“守住这里，别让他们出来！”
可刚安排好，城墙方向突然传来“轰隆”一声巨响——黑风寨的攻城锤砸开了城门！冰凌和寒钰对视一眼，立刻往城门跑，沿途的商会修士们正朝着城门冲，有的胳膊上还淌着血，却没人退缩。
城门处已经乱成一团：血魔殿的人举着染血的弯刀，正往城内砍；黑风寨的悍匪们扛着斧头，见人就劈；灵幻阁的隐身者则在暗处偷袭，时不时有商会成员倒下。寒钰刚冲进去，就见一名血魔殿修士举着弯刀，朝着冰凌的后背砍去——他立刻扑过去，灵力剑挡住弯刀，手臂却被划开一道口子，黑血顺着伤口往下流。
“你没事吧！”冰凌回头，冰刃斩断那名修士的手腕，扶着寒钰往后退，“先撤到巷子里，这里太乱，我们没法指挥！”
两人退到巷口，看着城门处的惨状，心中急得发慌。商会会长也跑了过来，他的锦袍上沾着血，脸色苍白：“这样下去不行，我们的人快撑不住了！”
“联盟内部不是铁板一块！”寒钰突然想起之前的分析，“黑风寨贪财，灵幻阁怕伤亡，我们可以离间他们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