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盯着那张网,心里却踏实不下来。太安静了。ALphA不会就这么认栽。
“北边不对劲。”周小雅突然说。
她额头星点闪了两下,投出一片冰原影像:北极方向,原本持续传来的低频震动,突然没了。能量读数归零,像是设备关了,又像……炸了。
“他们要么失败了。”张兰芳蹲下来,捡起块石头在沙地上画圈,“要么,成功了。”
“成功个屁。”我冷笑,“要是真把潘多拉盒子打开了,咱们现在早就变成黑灰了。”
“可动静停了,更吓人。”沈皓喘着气,“就像……有人突然掐断了信号。”
我抬头望天。云层压得很低,海风带着湿冷的腥气。远处礁石上,几只海鸟扑棱棱飞走,像是受了惊。
“疤脸那家伙……最后也没露面。”我说。
张兰芳哼了声:“跑了也好,省得我再用丝巾捆他一次。”
话音未落,狗王猛地抬起头,耳朵竖成三角,喉咙里滚出低吼。
我们全静了下来。
十秒。
二十秒。
什么都没发生。
可空气变了。不是风,不是浪,是一种……被盯着的感觉。
沈皓的数据网轻微波动,其中一根光丝突然抖了两下,像是被什么东西擦过。
“有东西在试连接。”他皱眉,“不是ALphA的频率……也不是我们的人。”
“谁?”周小雅问。
沈皓摇头:“信号太弱,解析不出来。但它……在找我们。”
张兰芳一把拔起赤霄,刀锋朝外:“来一个捆一个,老规矩。”
我扶着灯塔站起来,左手还攥着那把扳手。伤口疼得厉害,但我没松手。
远处海面,一道波纹无声荡开,笔直朝着岸边推进。
狗王站起身,挡在苏晴前面,尾巴绷得笔直。
沈皓双手维持着连接姿势,数据翅微微颤动。
周小雅摘下眼镜,用衣角擦了擦,又戴上。
张兰芳把丝巾绕在手腕上,嘀咕:“这回要是再来,我非得给他系个蝴蝶结不可。”
波纹越来越近。
离岸三十米时,水面上浮出一个人影。
他走得极慢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左臂空荡荡的,右脸疤痕在阴云下泛着暗光。
是疤脸队长。
他停下,在齐膝深的海水里站定,右手慢慢抬起来。
不是武器。
他手里握着一块机械残片,边缘焦黑,表面刻着熟悉的编号纹路。
001号碎片。
他往前递了半步,嘴唇动了动。
“我想……加入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