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莉莉安……”我念了一遍，“这不就是那首歌的名字？”
“也是你娘的代号。”张兰芳低声说，“当年我妈参与实验时，档案里提过一嘴——‘莉莉安计划，母体意识承载者’。后来项目封了，人也消失了。”
我攥紧扳手，疤又烫了：“所以我是……人造的？”
“你是我儿子。”周小雅突然说，从校服口袋掏出个微型检测仪，“我爸留的。他说，如果有一天你怀疑自己是谁的孩子——我来验。”
她划破手指，血滴进仪器，屏幕闪了两下，弹出结果：
杨默，父系：周建国，母系：未知（代号莉莉安）
我盯着那行字，喉咙发干。
李强突然“哎”了声，后颈芯片“啪”地弹出来，屏幕上一行小字：莉莉安计划·第7号观测体。
“所以……”他苦笑，“我才是备份？”
“你是我兄弟。”我一把按住他肩膀，“芯片是假的，血是热的，够了。”
广告牌倒计时跳到00:03:17，天边第一颗流星划过，银线般劈开夜幕。
“跑鞋！”周小雅喊，“它在吸光！”
白驹过隙静静立在车头，鞋底星轨纹亮得刺眼，可就是不动。
“缺啥？”我问。
“缺信。”张兰芳抬头，流星雨已密密麻麻洒下，“它要的不是电，是‘我们愿意去’的念头。”
沈皓慢慢坐起来，手指颤抖地摸上鞋面：“可我……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确定……”
“你确定个屁！”我吼，“你确定要躲一辈子？确定要让千面替你说话？确定连哭都不敢大声？可你还是来了！还是跟着我们疯！这就够了！”
他抬头看我，眼眶红了。
“我不是……备份……”他声音发抖，“我是……沈皓。”
“对！”周小雅把手按上鞋，“我是周小雅，我爹教我认植物，也教我别怕黑。”
“我是张兰芳。”大妈咧嘴，赤霄一横，“我妈没做成英雄，但我得护住这群小兔崽子。”
“我是李强。”他把芯片往地上一摔，“观测体？观测个锤子！我是司机！”
狗王“嗷”一嗓子，咬断项圈，银苹果滚进鞋底凹槽，光流缠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