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别让她一个人进去。”
我伸手按在张兰芳的手上，001号碎片的蓝光顺着我掌心流进她的身体。赤霄的光盾猛地一震，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。
“你干嘛？”沈皓瞪我。
“我让她知道，我们也在。”
光盾突然扩大了一圈，把我们三个都罩了进去。张兰芳的眼睛动了动，睫毛颤了颤。
“她……醒了。”沈皓说。
“还没。”杨默盯着赤霄，“但快了。”
赤霄的刀刃突然发出一声清鸣，像是回应什么。张兰芳的嘴唇终于动了，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。
“赤霄……不是武器……是伙伴……”
赤霄的光盾猛地一涨，把我们三个人都震退了几步。
“靠！”我往后摔了一跤，手肘磕在地上的金属板上，疼得龇牙。
“它……回应了。”沈皓喘着气。
“它在等她。”杨默说。
张兰芳的手指紧紧抓住赤霄的刀柄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，眼神模糊，但还是盯着赤霄。
“你……回来了。”她声音沙哑。
赤霄的刀刃亮起一道金红色的光，像是回应她的话。
“好。”她嘴角扯出一个笑，“那我们……继续。”
她想撑起身子，但手一软，又倒了下去。
“别急。”我扶住她，“你刚从鬼门关回来。”
“我没死？”她喘着气。
“差点。”我说，“多亏了你那把破刀。”
“它……不是破刀。”她低声说，“它是……伙伴。”
赤霄的光盾慢慢收了回去，但刀刃上的光芒比刚才亮了不少。
“你这面具……”我转头看沈皓，“刚才不是要炸了吗？”
“它现在……好像有点不一样。”他摸了摸面具，“像是……被什么东西唤醒了。”
“织网者。”杨默说，“你这面具里，藏着一块织网者的碎片。”
“啥？”我一愣。
“难怪它能读取信念。”沈皓喃喃道，“难怪它能和赤霄共鸣。”
“那它……不是AI？”
“不是。”杨默盯着面具上的符文，“它是……活的。”
赤霄的刀刃又发出一声低鸣，像是在回应这句话。
张兰芳靠在我肩上，轻轻笑了：“我就说……它不是武器。”
她抬手，轻轻摸了摸赤霄的刀柄。
赤霄的光芒猛地一涨，一圈光盾再次展开，把我们三个都罩在中间。
“看来……它也同意。”杨默说。
我看着那圈光盾，忽然觉得……有点暖。
“我们得走了。”沈皓说，“这儿不安全。”
“等她能站。”我说。
“我……能站。”张兰芳撑起身子，这次没摔倒。
赤霄在她手里轻轻震动，像是在说：“我陪你。”
“走吧。”她抬头看我们，“还有仗要打。”
我点点头，扶着她站起来。
赤霄的光盾慢慢收了回去，但我知道，它还在。
只要信念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