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周跪在地上求我别离婚，我没再理他，躲进卧室锁了门。夜里我靠在床头，手里攥着那张打印出来的流水单，上面的每一笔转账都像针一样扎着眼。孩子在隔壁房间睡得安稳，偶尔发出两声梦呓，我摸着手机里孩子的照片，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——我不是没想过为了孩子忍下去，可老周的欺骗像一张网，把我困得喘不过气，再忍下去，我怕自己会垮掉。
第二天早上，我打开卧室门，老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眼睛通红，看起来一夜没睡。他看到我，赶紧站起来：“老婆，我知道错了，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那房子我已经跟装修公司说了，不装了，钱我会要回来的，小雅那边我也会跟她断了联系，以后我所有的钱都交给你管，好不好？”
我没看他，走到厨房准备早饭：“别说这些了，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办手续。孩子归我，家里的存款和这套房子我们平分，至于你偷偷买的那套房子，我会找律师跟你算清楚。”
“你真的这么狠心？”老周走过来，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，你都忘了吗？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啊！”
“是你先忘了我们的感情，是你先让孩子没有一个完整的家。”我把鸡蛋打进锅里，声音很平静，“我已经决定了，你再怎么说都没用。”
老周还想说什么，我手机响了，是婆婆打来的。我深吸一口气，接了电话。婆婆在电话里语气很冲：“小李，你是不是跟老周吵架了？他今天早上跟我说要把房子退了，还说要跟小雅断联系，是不是你逼他的？”
我心里冷笑，原来她什么都知道。我对着电话说：“妈，有些事我想跟你当面谈谈，你现在在家吗？我过去找你。”
“我在家，你来吧，我也正好有话跟你说！”婆婆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我挂了电话，对老周说：“我去妈那里一趟，你在家看着孩子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去！”老周赶紧说。
“不用了，我自己去就行。”我拿起包，走出家门。
到了婆婆家，我刚敲门，门就开了。婆婆叉着腰站在门口，脸色很难看：“你还敢来？是不是你撺掇老周退房子的？我告诉你，那房子是老周给我买的，你没权利让他退！”
我走进屋，在沙发上坐下：“妈，那房子的首付是老周用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付的，我有权利让他退。还有，老周每个月偷偷给你转的钱，还有给小雅转的钱，都是我们的共同财产，这些钱我都会要回来。”
“什么共同财产？”婆婆走到我面前，指着我的鼻子，“老周赚的钱就是他的钱，他想给谁花就给谁花，跟你有什么关系？你一个女人家，在家好好带孩子就行了，管那么多干什么？”
“我是老周的妻子，这些钱有我的一半，我当然有权利管。”我看着她，“妈，你明明知道老周偷偷给你转钱，明明知道他给小雅买东西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？你还帮着他骗我，你就不怕我们这个家散了吗？”
“散了就散了！”婆婆哼了一声，“我儿子这么优秀，就算跟你离婚了，也能找个更好的！不像你，离了婚带着个孩子，谁还会要你？”
我没想到婆婆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，心里又气又疼：“妈，我跟老周结婚这么多年，我怎么对你的，你心里不清楚吗？你生病的时候，是谁在医院照顾你？你想吃什么，是谁每天给你送过去？我对你还不够好吗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？”
“你对我好是应该的！”婆婆坐在我对面，“你是我们家的媳妇，就该伺候我，就该支持老周孝顺我！可你呢？你不仅不支持，还拦着老周给我花钱，还跟老周吵架，你算什么媳妇？”
“我拦着他给你花钱？”我拿出手机，把老周的流水单照片给她看，“你看看，老周每个月给你转一万块，还给小雅转三千块，他还有一张卡每个月有两万块的额外收入，这些我都不知道！我们的银行卡里只有三千多块，孩子生病都没钱治，你却拿着我们的钱买房子，买项链，你觉得这合适吗？”
婆婆看都没看手机：“那是老周愿意给我花的，跟你没关系！老周是我儿子，他就该孝顺我！你要是有意见，你可以跟他离婚，没人拦着你！”
“我已经决定跟他离婚了。”我说，“我今天来，是想跟你说，老周偷偷给你的钱，还有给小雅的钱，我会通过法律途径要回来。至于那套房子，我也会要求分割。”
“你敢！”婆婆一下子站起来，声音提高了很多，“那些钱是老周自愿给我的，那房子是给我买的，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！我告诉你，你要是敢跟老周离婚，我就让你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