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家里的事,强挤出个笑容,说“没事,阿姨,可能是风吹着了,有点不舒服”。王阿姨皱了皱眉,说“是不是跟小林吵架了?两口子有话好好说,别憋在心里。要是有难处,跟阿姨说,能帮的阿姨肯定帮”。
我点点头,说“谢谢阿姨,真没事”,然后赶紧往楼上走。回到家,打开门,屋里还是空荡荡的,没有一点人气。我走到客厅,坐在沙发上,拿起茶几上的相框,里面是我们结婚时的照片,林伟抱着我,笑得特别开心。那时候的他,看起来那么老实,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?
我又给林伟的几个朋友打电话。第一个是他大学同学张强,我问“张强,你最近见过林伟吗?”张强说“没有啊,上次见还是半个月前,怎么了?”我没敢说实情,只说“他电话打不通,我有点担心”,张强说“那我帮你问问其他人,有消息了告诉你”。
接着,我又打给林伟的同事李哥,李哥说“林伟上周就跟公司请假了,说家里有事,我还以为他在家呢”。我心里更慌了,他连工作都辞了?我还想再问,李哥又说“对了,上周林伟还跟我借过钱,说有急用,我当时手头紧,没借给他”。挂了电话,我更确定,林伟早就计划好了要走。
我想起林伟的父母,他们住在老家县城,或许他们知道林伟的下落。我拨了婆婆的电话,响了几声,婆婆接了,语气有点不耐烦“喂,小周啊,这么晚了有什么事?”
我说“妈,林伟有没有跟你们联系啊?我找不到他了”。婆婆愣了一下,说“没有啊,他都快一个月没给我们打电话了,怎么回事?”
我咬了咬嘴唇,把林伟消失、存款被转走的事跟婆婆说了。没想到,婆婆听完之后,不仅没安慰我,反而提高了声音“肯定是你平时管钱太严,把他逼得没办法了!林伟那么老实的人,怎么会随便转走钱?肯定是你冤枉他!”
我急了,说“妈,我有转账记录,是他转走的,我没冤枉他”。婆婆根本不听,说“什么记录?肯定是你做的假!你赶紧把林伟找回来,要是他有什么事,我们饶不了你!”说完,她就挂了电话。
电话里传来“嘟嘟”的忙音,我拿着手机,站在原地,感觉特别无助。我跟林伟结婚五年,平时对公婆也挺好,逢年过节都给他们买东西,他们怎么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?
我走到阳台,看着外面的夜景。楼下车水马龙,每家每户的窗户里都亮着灯,只有我家,冷冷清清的。我想起以前,林伟会陪我在阳台看星星,跟我说“以后咱们的家,也要有个大阳台,能放个小桌子,夏天的时候一起喝茶”。那些话还在耳边,可人却不见了。
我回到卧室,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脑子里全是林伟的样子,还有那二十万存款的事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,是遇到了什么困难,还是根本就不想跟我过了?如果是遇到困难,我们可以一起面对啊,为什么要偷偷跑掉?
迷迷糊糊到了后半夜,我终于睡着了,可梦里全是林伟的身影。他站在我面前,我问他“为什么要走?为什么要转走钱?”他不说话,只是笑,然后慢慢消失了。我一下子惊醒,摸了摸枕头,全是眼泪。
天快亮的时候,我起来洗了把脸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眼睛肿得像核桃,脸色也不好。我告诉自己,不能就这么垮了,我得找到林伟,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就算他不想过了,也得把话说清楚,那笔钱是我们的共同财产,他不能就这么拿走。
我换了身衣服,准备出去找找。先去林伟平时常去的地方,比如他以前爱去的咖啡馆,还有他跟朋友聚会的小饭馆。我走到门口,又回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,心里说“林伟,你到底在哪儿?你快回来吧,有什么事我们一起解决”。可回应我的,只有屋里的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