线索追查到那家香料铺子,铺主早已人去楼空。显然,对方早已做好了弃子的准备。
“他们这是换着法子,不惜代价也要……”林晏清靠在榻上,抚着因后怕而微微抽痛的腹部,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愤怒。这次是利用无知妇人,下一次又会是什么?
萧煜将她拥入怀中,声音低沉而坚定:“他们越是疯狂,离覆灭就越近。本王已加派人手,顺着香料铺子这条线查下去,定要揪出背后的魑魅魍魉!”
佛堂下毒一事,虽然未能抓到主谋,但也让萧煜更加确信,对方的主要目标就是林晏清腹中的孩子。他下令,在林晏清生产之前,王府所有人员不得随意出入,所有外来物品,包括宫中赏赐,都需经过最严格的查验。
三日斋戒结束,返回王府的路上,气氛比来时更加凝重。林晏清靠在马车软垫上,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物,心中沉甸甸的。她知道,回到王府,并不意味着安全,反而可能是另一轮阴谋的开始。
果然,回府后没几日,林晏清在花园中散步时,差点被一条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、颜色鲜艳的毒蛇咬伤!幸得暗卫及时出手,将毒蛇斩杀。经辨认,那是一种只在南方密林才有的剧毒蛇类,绝无可能自然出现在京城王府的花园中!
接着,林晏清惯用的梳妆台上,一支她颇为喜欢的玉簪被发现簪尖淬有剧毒,若非丫鬟收拾时不小心划伤手指,及时察觉异样,后果不堪设想。
一桩接一桩的“意外”,虽然都被有惊无险地化解,但那种无处不在的恶意和防不胜防的算计,让林晏清的精神始终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。她夜不能寐,食不知味,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消瘦下去,只有腹部依旧倔强地隆起。
萧煜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怒火与心疼交织,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。他加大了清洗力度,不仅限于王府,连带着朝堂上对苏周二派的打压也愈发猛烈,几个依附于他们的官员接连落马,一时间,苏周二派风声鹤唳,处境艰难。
然而,对方的反击也随之而来。朝中开始有御史弹劾宸王“滥用职权,排除异己”,“因私废公”,甚至隐隐将之前边境几次小规模的摩擦失利,也归咎于宸王“心思不在朝政”。流言再次甚嚣尘上,说宸王被妖妃迷惑,不顾江山社稷。
这些攻讦,萧煜并未放在眼里。他担心的,始终是林晏清的安危和她腹中的孩子。
这日深夜,林晏清从噩梦中惊醒,浑身冷汗淋漓。梦中,她眼睁睁看着一条毒蛇咬向她的腹部,却动弹不得。萧煜立刻醒来,将她拥入怀中,轻声安抚。
“王爷,”林晏清靠在他怀里,声音带着梦魇后的虚弱,“我有些怕……”她不怕自己受伤,只怕护不住孩子。
“别怕,”萧煜吻了吻她的发顶,声音低沉而令人安心,“有本王在,谁也伤不了你们母子。再给本王一点时间,很快……很快就能结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