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诸位,今日召集大家,实属无奈。”公子小白叹气道,“昨夜,崔杼勾结楚蛮,意图毒杀我与公子纠,幸得上天庇佑,我侥幸逃脱,但崔杼已伏诛!”
厅内一片哗然。卫、曹两国的使者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
“如今,齐国大权,当由公子小白继承!”鲍叔牙站出来,高声道,“小白公子贤明仁德,定能带领齐国走向强盛!”
“不行!”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公子纠带着召忽及数名甲士,大步走来,身后还跟着周王室的两名天使!
“小白!”公子纠指着小白,厉声道,“你弑兄篡位,勾结楚蛮,残害忠良(指崔杼),天理难容!今日,我必为兄长报仇!”
公子小白脸色大变,厉声道:“纠!你血口喷人!是崔杼要杀我,我是自卫!你才是勾结周室,意图篡位的奸贼!”
“够了!”周王室天使厉声喝道,“齐国内乱,本就有违‘尊王’大义!如今又发生弑兄篡位之事,成何体统!本天使奉周天子的旨意,特来主持公道!”
天使转向公子纠:“公子纠,你手持周室密令,暂摄齐政,当以大局为重,平息内乱!小白虽有过错,但毕竟是齐侯亲子,当从轻发落!”
“从轻发落?”公子纠冷笑,“他弑兄篡位,罪该万死!我今日便要替天行道!”
“放肆!”天使怒喝,“你敢以下犯上?!来人!拿下公子纠!”
厅外突然冲进数十名甲士,为首的正是公子小白的心腹!
“保护公子!”鲍叔牙大喊,挡在小白身前。
“拿下奸贼!”赵忽挥剑,与甲士厮杀起来。
一时间,崔府大厅内刀光剑影,喊杀声震天!
洛水之畔,一处简陋的草庐内。
慧能正盘膝而坐,口中念念有词:“一切有为法,如梦幻泡影,如露亦如电,应作如是观…”
“大师,外面好像有动静。”旁边的小沙弥轻声道。
慧能睁开眼,看向窗外。只见远处临淄城方向,火光冲天,喊杀声隐约可闻。
“唉…”慧能叹气道,“众生皆苦,执着于名利权势,何时才能醒悟?”
小沙弥不解:“大师,为何齐国总是战乱不断?”
慧能微笑:“因为他们心中的贪嗔痴未除。争权夺利,互相残杀,皆是妄念。唯有放下,方能解脱。”
天庭,凌霄宝殿。
昊天上帝端坐御座,目光平静地看着下方的昊天镜。镜中显现着齐国崔府的混乱场景:公子纠与小白厮杀,召忽奋勇杀敌,天使束手无策…
“哼…”昊天上帝冷哼一声,“凡人总是如此,为了一己私欲,争斗不休。天命自有定数,他们的争斗,不过是推动历史车轮前进的动力罢了。”
“陛下,齐国的内乱,已惊动了西方教。”太白金星躬身道,“据巡天司回报,西方教的苦行头陀慧能,已在齐地游历多日,宣扬佛法,影响了不少士人。”
昊天上帝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:“西方教想插手人间事?哼…且看他们能掀起多大的风浪…”
齐国,临淄城外的郊野。
公子纠浑身是血,踉跄地走在小路上。召忽跟在身后,搀扶着他。
“公子,我们逃不掉了…”赵忽声音哽咽。
公子纠惨笑:“逃?能逃到哪里去?崔杼已死,小白继位,周王室也不会帮我…我输了…”
“不!公子没有输!”召忽激动道,“您有‘尊王攘夷’的大义,有管仲的辅佐,定能东山再起!”
公子纠摇了摇头:“来不及了…小白已掌控了齐国的大权,诸侯也会倒向他…我累了…”
“公子!”召忽跪倒在地,“您不能放弃!管仲还在临淄收集证据,他一定会帮您的!”
公子纠望着远处临淄城的灯火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:“管仲…他会帮我吗?他可是个聪明人…”
临淄城,大牢内。
管仲被锁在冰冷的牢房里,身上被抽了数十大鞭,鲜血淋漓。但他仍昂着头,目光坚定。
“管仲!你这个奸贼!还不招供!”狱卒拿着皮鞭,厉声道。
管仲冷笑:“招供什么?招供我与公子纠合谋篡位?你们有证据吗?”
狱卒气急败坏:“哼!证据确凿!崔杼府上的死士已招认,是你指使他们刺杀公子小白!
管仲大笑:“是又如何?公子小白弑兄篡位,罪该万死!我杀他,是为齐国除害!”
“住口!大胆!”狱卒扬起皮鞭,狠狠抽下!
管仲咬紧牙关,不发一言。他知道,此刻的困境,只是暂时的。只要他能撑过去,定能洗刷冤屈,继续辅佐公子纠,完成“尊王攘夷”的大业!
夜色渐深,星光黯淡。
齐地的风呜呜地吹着,卷起地上的落叶,仿佛在诉说着这场未完的争斗。
公子纠的逃亡之路仍在继续,公子小白的霸业刚刚开始,管仲的冤屈尚未昭雪,慧能的佛法仍在传播…
所有的故事,都在这个礼崩乐坏的时代里,悄然上演。
而洪荒的棋局,也已进入了最关键的阶段。
百家争鸣的序幕,即将拉开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