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石犹见寒芒冽,旧木横刻旧姓名。
两日后,午时。
随着一声吆喝,船头轻抵岸沿,水波微漾。
缆绳一抛,岸边人接住,随手系在柳桩上。
船身轻摇,便稳了。
“各位客官,江城到喽—!”
船夫声音高亢,悠长的尾音在河面上荡开。
待船客陆续起身,他又补上一句:
“船高岸低,脚下留神—!”
直到所有人都下了船,韩沐才慢悠悠的从角落中起身,唤了声“阿墨,走了”。
出了码头,踏入江城的街道,青石板路蜿蜒伸向江城各处。
望了望前方,径直向西南方走去。
走了好久好久,韩沐终于来到一座荒凉的府邸之前,只见朱门斜坠,一眼就能看见庭院中蒿草疯长,似要把这座府邸吞没一般。
韩沐就站在门外,站了好久好久,而阿墨就贴在他的脚旁蹲着,时不时的抬起它那圆硕的脑袋望向主人,时而呜咽几声,好似在诉说什么,也像在为他的主人担忧。
直到落日的光辉洒到他的身上,远远望去,就像一片火海笼罩着他,只不过这火光是温和的。
突然,韩沐迈出步伐,箭也似的冲向那疯长的蒿草,瞬间便没了身影。黑狗还怔在原地,或许还浸在为主人的担忧之中,也只一瞬,咻得一下也便冲进那疯长的蒿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