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大郎爬起来,递过温炊饼:“有小路绕老柴房,破窑后歪脖槐是记号,通义庄侧门!”潘金莲塞来绣帕,墨点标着路线:“谢壮士救命,这点路,算报答。”
韦长军揣饼提剑,往小路奔去。风里槐香混着腥气,义庄方向“轰”地炸起火光——是火油弹!他脚程更快,剑穗铜铃“叮铃”撞碎夜色。
沈槐带着人按帕子走,果然见破窑旁俩暗哨打盹。林小婉掷石子砸瓦,沈槐剑刃扫过,暗哨刀落被擒。“问清后招,送槐安堂!”她望着义庄火光,脚步不停。
茶寮里,巡逻队甲叶响。西门庆被反绑,卖菜老汉蹲在角落:“端了炼蛊窝,我带街坊送炊饼!”摊主指流民棚灯火:“那些灯亮着,就是希望。”
武大郎夫妇到流民棚外,他提高声音喊:“赵都虞候炼邪蛊抓我们当药引!有人在反抗!”棚里哭声停了,破门“吱呀”开,拄拐老汉探出头:“真的?”武大郎眼里闪着亮:“真的!我们传消息,不让坏人得逞!”
韦长军踹开义庄侧门,焦黑门板后狼藉一片。屋脊上白影一闪,西门吹雪立在上面:“蛊源在母芯里。”庄内林青山的怒吼传来:“赵都虞侯!你用流民血祭蛊,我跟你拼了!”
韦长军冲进内堂,见林青山被按在地上,怀里护着木盒,赵都虞候举着沾血铜鼎往盒上凑:“母芯是我的!槐尸蛊大成,城西归我!”
青钢剑直刺后背,赵都虞候侧身躲过,挥亲兵上。西门吹雪从屋脊跃下,剑劈铜鼎:“邪祟,也配碰槐精气?”鼎裂银针飞,赵都虞侯急了,砸开黑瓷瓶——槐蛊粉散出腥气,亲兵突然抽搐着扑来。
“剑道正气可驱蛊!”西门吹雪剑挑亲兵手腕,韦长军凝神运气,流云九式展开,剑泛青光:“流云归海!”剑尖轻点,疯癫亲兵倒在地上。
赵都虞侯见势不妙,刺倒身边亲兵,趁乱撞窗逃去。“追不追?”韦长军收剑。西门吹雪摇头:“蛊源已控,他跑不远。母芯需槐枝养,别让邪祟碰。”说罢要走。
“西门兄留步,多谢相助!”韦长军喊。西门吹雪脚步顿:“槐蛊再犯,可去万梅山庄寻我。”白衣入槐林,一片槐叶飘落在木盒上。
林青山打开木盒,木芯淡青微光漫开,腥气散了。远处槐安堂升起绿色信号弹,在夜空炸开小星。“沈槐他们到了。”韦长军捡起半截“城西义庄”木牌,烟灰擦去,微光里透着暖。
流民棚里,越来越多人举着锄头出来,武大郎的声音还在回荡;茶寮外,巡逻队押着西门庆,挑夫和老汉跟在后面念叨着“端窝点”;槐安堂路口,沈槐望着义庄微光,笑了。
这夜的城西,火光缠槐香,刀光映剑影。乱世里的反抗火苗,从义庄到流民棚,从茶寮到槐安堂,星星点点连成了片。而黑暗深处,赵都虞候的眼盯着光点,嘴角勾出阴狠——母芯与槐蛊的较量,才刚撕开最烈的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