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已经在天平两端来回权衡。
——张丽的冲击感太强了，像一团火。
——李小燃的情绪细腻，是那种慢慢渗透的水。
两人都是极好的人选，可角色只能有一个。
灯光重新亮起。
三人脸上都有薄薄的汗。
王轩看着两位演员，笑着说：“都很棒，辛苦了。结果还得讨论。”
张丽和李小冉互相点头，简单寒暄后离开。
门关上。
屋内一瞬间安静下来。
王轩靠在桌边，敲了敲笔，语气似真似假：“冰冰，你觉得和谁更有感觉？”
范小胖喝了口水：“你是导演，你决定。”
“我是问你个人感受。”
“都挺好。”
王轩微微一笑，语气放得很轻：“就一点好奇——刚那几场戏，你有被带进去吗？”
范小胖愣了一下，瞥他一眼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我说的是情绪。有没有……那种特别的旖念？”
她皱眉：“王轩，你在想什么呢？我当然没有那种感觉。”
“真没有？”王轩半眯眼，“我看你刚刚脸都红了。”
范小胖哼了一声，起身拿包：“那叫演得投入。你别想歪了。”
“我没想歪。”王轩抿着笑，“只是觉得你那反应，很真实。”
范小胖白了他一眼，推门走了出去。
门外，走廊空荡。
她脚步快了几拍，指尖微微发颤。
胸口的心跳“砰砰”作响。
她自己都搞不清楚，是紧张，还是别的什么。
演戏的时候，那种靠近、那种眼神，好像真的刺进了心里。
范小胖咬了咬唇，深吸一口气。
“荒唐，我是直女，怎么可能对女人有反应。”
她低声自嘲了一句，把一切都归咎于——“王轩让她们演得太逼真”。
可是那一幕，却偏偏在她脑海里反复闪现。
而房间里，王轩还坐在原处，食指轻轻敲着桌面。
他的眉头微蹙，嘴角带笑。
“没感觉？”他低声喃喃，“我看未必。”
他想起上辈子看过的一部片子——那部让范小胖一举在棒子国封后的作品，正是女同题材。
那种真切的情绪，哪怕是镜头外的王轩，都觉得不像演的。
他合上笔记本，目光在张丽和李小冉的名字之间游走。
笔尖悬停几秒，最终还是没有落下。
“算了，明天再看。”
阳光斜进房间，光线掠过剧本页边。
在那张印着角色的纸上，两个名字的红圈并排闪着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