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沨叹气道:“那我能怎么办?三姐周岁的时候,父皇还在行军途中,没能赶上!不过是老三的闺女赶上了而已!你若是不满,自己找父皇说去!”
·
沈贵妃也在宫中气得摔东西。
“凭什么老三的闺女能有赐名,而且,还跟孙子们一样,是玉字辈!”
昭明帝孙子一辈,皆是玉字辈,大郎赐名魏璋,二郎赐名魏璜……
而孙女们都是从女字边。
大姐赐名魏妘,二姐往后,昭明帝甚至都懒得亲自取名,都是各自家中起好了,再呈上去,计入谱牒。
如今魏渊之女,不仅昭明帝亲自早早赐名,还不知道昭明帝怎么想的,竟然让她从了孙子们的排序。
·
其实昭明帝只是一时兴起,忘了孙女们是从女字。
毕竟,平日里,他也想不起来孙女们。
只记得孙子一辈,是从的玉字。
于是,给元宝赐名时,也是当日高兴,随便写的。
当然,帝王所作所为,都不会有错误。
因此,没人敢当面提醒。
事后听全福委婉提及。
又觉得,不过是个孙女而已,没什么大碍。
毕竟,皇帝金口玉言,哪有赐出去的名字,又收回来的?
.
但底下众,皆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,生出别的心思。
一时间,不少人纷纷解读帝王深意。
“圣上还未立太子,难道,这是有别的意思?”
“有可能!之前有人奏请收回诸王兵权,圣上将其他藩王的兵权收了,唯独对靖王不同……”
“其他藩王不是亲子,可靖王是亲生儿子,不同也是自然。”
“难不成,圣上心中,竟然中意的是靖王?”
“此言差矣!靖王如今还没有嗣子,一个郡主,不能说明什么……”
“可圣上诸子,皆各管一方事务。大皇子管着礼部,二皇子管着户部,三皇子靖代管兵部。听说圣上有意让四皇子澈,去工部历练……如此看来,竟是不偏不倚,看不出谁会是将来储君……”
虽然臣子们想来想去,仍旧猜不透昭明帝是怎么想的。
但还未押宝的大臣,纷纷给靖王府递上拜帖和礼物。
·
林青榕翻看着一沓子拜帖和礼单,忍不住冷笑。
“别说,京官是比涿郡的官员有钱!这礼送的,真是一个比一个大手笔!金银珠玉,应有尽有不说,连东海的明珠,南海的珊瑚,都能得到……”
魏渊听着她的口吻,觉得不太对味儿。
果然,下一句就是:
“……还有十五岁的妙龄丫鬟两名,出身扬州……啧啧啧,买个丫鬟而已,竟然还专门去扬州买!你们京城大官,的确会玩哈……”
魏渊心中铃声大作。
赶紧起身,揽住她的腰身,将那礼单从她手中拿走。
林青榕斜着眼睛看他。
“怎么,准备藏私?”
魏渊叹道:“都是要退回去的,不用太放在心上!你若是有时日,能否抽出一日,陪陪我们父女?这些日子,你忙着挣钱,元宝想和你一道吃顿饭,都不容易……”
魏渊言语之间,竟有几分委屈。
林青榕在京中与人商谈生意,依旧未用本人身份。
在外还是兰简的夫人,至于兰简是何人,也不值得探究。
因此,魏渊反而像那个见不得人的媳妇似的,每次都一脸哀怨。
如今,以孩子的名义,跟她撒娇卖好。
林青榕挑眉笑道:“你放心,我在外头,一切皆是逢场作戏,都是为了你们父女!夫君贤德,为妻绝不会拈花惹草!”
魏渊又气又想笑,只得低头以吻封缄。
不让她这张气人的小嘴,再继续说出什么不着边际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