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针锋相对,剑拔弩张一番。
魏桢竟没有从她这里讨得一点儿好,心中多多少少,有些挫败。
于是,魏桢懒得再和她多言。
“我三哥呢?我知道他回府了,他为何不出来见我?”
“他去找王爷回事儿了,三殿下若是着急,大可去王爷那里找他,顺便跟你姨丈聊会儿天。”
“谁要跟那老头子聊闲天!”
魏桢面带不满。
他长相阴柔,行动举止也肖似女孩儿,昭王素来看不上他,私下里和王妃说过两句。
“这三皇子怎么不男不女?说话做事实在是不伦不类。”
王妃见昭王看不起她娘家人,还和昭王起过争执。
因此,不止魏桢不愿去见昭王,昭王也懒得搭理魏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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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就僵在这里。
林青榕想了一下,道:“不如三殿下先去王妃屋里坐坐?等三爷回来,您在过来!”
“他躲我数次!今日,我就在这里等,等他回来。我还不信了,他能一晚上都不回。”
魏桢耍起脾气,跟屁股上沾浆糊了似的,就赖在这儿不走。
林青榕无奈,只得又回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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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就看到,魏渊一脸烦闷,斜靠在榻上。
“你到底怎么他了?又没仇、又没怨的,他怎么这么惦记你?你又为何要躲着他?”
魏渊有些不耐烦地喝了口茶,依旧心火难消。
“不过是随手施救,不知他发的哪门子疯,竟一直记着!”
去岁魏渊上京之时,与老皇帝一同狩猎。
在京的皇子皆在随行的队伍当中。
魏桢往日懈怠,不通骑射。因此,虽然去了,也只是凑个数罢了。
可没想到,在狩猎场上,马儿突然受惊,驮着他跑出去老远。
是魏渊纵马跟上,在他从马背上掉下来的瞬间,将他捞起,救了回来。
这一路上,魏桢哇哇大哭。
“我实在听着厌烦,就想掏了帕子,将他的嘴给塞上。没想到他竟扯了那帕子,鼻涕眼泪,擦了一脸。我便不再管他,由着他去了……那帕子,就没再跟他要……”
魏渊说着,神情中有几分懊悔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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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皆是举手之劳。
魏渊将他扔回营地之后,便又去狩猎场上,根本不把这件事情,放在心上。
当然,皇帝知道后,的确赏了魏渊。
但魏桢并不算受宠,也没什么人过于在意此事。
没想到,魏桢却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隔三差五,便去京中王府,找魏渊。
本来魏渊还算有些礼数,只要他去,便耐着性子接待。
但不知为何,后来京中盛传,魏渊喜好男风,不近女色。
这魏桢便越发痴了。
再去找魏渊的时候,有意无意,还会搭个手腕,蹭个肩膀。
“我不堪其扰,后来自然是对他敬而远之,避之不及。谁能想的到,如今,他竟求了圣上,跟着一道出京,跑到涿郡这里!”
刚来那几日,魏桢还仗着皇子身份,和昭王王妃的命令,让魏渊陪他出门闲逛。
魏渊本就不爱交际,这几日,更是烦得不行。
于是能躲就躲,压根不愿见他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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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听完,竟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我就说嘛,我也不认识他,为何他会对我有那么深的敌意,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”
她笑得直不起身来,捂着肚子,倒在榻上。
魏渊本就心烦,见她这般,更是气得咬牙。
一把将她捞过来,抱在怀中。
“就这么好笑?”
林青榕却摩挲着魏渊的脸,态度轻挑。
“也不怨三殿下惦记,这小脸儿俊的,谁能不爱?三爷还未在逸风馆挂牌,就已经名震京城。假以时日,恐怕这头牌的位置,如探囊取物一般了!”
她眉开眼笑,得了个乐子,就忍不住要调侃两句。
魏渊咬着后槽牙,又是生气,又爱极了她这番逗趣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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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说不过,但这便宜,总要从别的地方讨回来。
魏渊也不废话,随便两下,便将二人衣衫扯得凌乱不堪。
林青榕却按住他上下作乱的手。
“你别胡来,还是去见上一见,与他说清楚便好……”
“说不清楚!他也姓魏……”
“姓魏又如何,不过是一场误会,若是你……啊,你别……”
“姓魏的,都是一根筋,不撞南墙不死心!”
魏渊压根不给她劝阻的机会,得了个空,便与她紧密贴在一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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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闷哼一声,又怕被魏桢听到,赶紧捂住了嘴。
魏渊却埋头在她颈间,来回蹭着,又亲又咬。
林青榕本来背靠在炕桌上,还算有个凭依。
但魏渊动作太大,竟将那实木小桌,从榻上推了下去。
桌子掉在地上,响得那叫一个震天动地。
林青榕想要回头去看,就被魏渊扳着脸回来,吻住不放。
继而,所有劝阻之语,都变成了难以自持的哼咛和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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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叫就叫,怕什么?”
林青榕又气又无语。
要这三房院里,只有他们自己人,也就罢了!
反正魏渊什么德性,众人皆知。
但隔壁屋,就坐了个三皇子,他竟然还这般猖狂!
林青榕决定,脸面虽然不重要,但也不能任由他这么挥霍!
万万不能遂了他的意,当着外人的面,叫出声来。
她捂着嘴,竭力忍耐。
魏渊却故意使坏,见她越是不想出声,便越发用力,甚至将她双手按在头侧,不让她捂嘴。
“你叫出声来,便不用劝,他自会离开。”
林青榕气急,“你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