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魏渊,从未后悔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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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青榕睡醒后,还有些迷糊。
睁眼竟看到,一男一女,在她面前,行那阴阳交泰之事。
她吓得一个激灵,赶紧坐起来,细细揉了眼睛。
待看清时,竟是一幅画作。
乃是昨夜,魏渊黠玩时的戏作。
如今,这画儿已然简单装裱,墨色勾线,配青色卷轴,就堂而皇之,挂在她的雕花床上。
林青榕脸皮通红,气得不轻,指着那画,说不出话来。
樱桃进门,正见她生气,赶紧拿了衣裳过来,要帮她穿上。
她嘴里还念叨着:
“三爷一大早,就钻到书房里,不知在摆弄些什么。石榴还怀疑三爷有私,没想到三爷只是装裱了幅画,说是要挂在……”
林青榕连衣裳都来不及穿,裹着被子,赶紧爬起来,一把将画取了,抬手就要撕了。
樱桃压根没看到画的什么。
见她这般面红耳赤,有些讶异:“是画得不好吗?”
林青榕愣住。
倒也不是不好,只是这狗男人太过嚣张!
画了也就算了,还装裱了挂这种地方,真是……真是……
她重新摊开,看着那画,想撕,又有些不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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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从未见过魏渊画画,没想到昨夜寥寥数笔,竟如此生动。
再忆起他偷偷画的那些画像。
林青榕突然觉得,自己对魏渊的过去,好像并不了解。
她一直以为,魏渊不爱念书,琴棋书画样样不通,只会舞刀弄枪。
而且魏渊自己,好像对这种印象,也从不反驳。
但林青榕见过他的字,写得十分潇洒飘逸,颇有魏晋风骨。
如今又见他画作,也是形神兼备,笔法了得。
他明明颇有才气,为何偏偏要以不通文墨的粗俗武人形象示人?
林青榕看着那画,叹了口气,“这狗男人……”
她将画卷起来,藏在枕下,不敢叫人瞧见。
樱桃却忍俊不禁,“三爷送的东西,果然夫人极其喜欢,竟这般珍藏……”
林青榕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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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她梳发时,樱桃忽然轻呼一声。
林青榕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便见到昨夜魏渊打的发结还在。
但魏渊的头发,被他剪断,余发缠绕在她的发丝之上。
林青榕心中微微颤动。
樱桃笑道:“夫人竟然会打这种结了,想当初,掉了个荷包上的绳结,还哭呢……”
林青榕并未解释,只是垂首看了一会儿。
继而,她拿了剪刀,咔嚓一声,将那段头发剪了下来。
“夫人!”樱桃惊呼,“夫人怎么能剪发!”
林青榕将那发结,用手帕小心翼翼的包好,放在自己的荷包之中。
发丝易长,情结难得。
既然他以此为契,那就姑且信他一次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