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“新嫂子”?娶进门了吗,就“新嫂子”了!
“你新嫂子出身,指不定比你二嫂,还要贵气几分!”
“哦?”魏渊有些惊讶,“二嫂出身承恩公府,整个大端朝,也没有几人,能比得上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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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沨凑过来,一脸神秘。
“你听说过镇海徐家吗?”
魏渊更是诧异了:“是太祖年间,跟着太祖一路征伐,打江山的那个徐公?”
“不错!徐家当年帮着太祖起事,却被前朝废帝灭了满门。
徐公得知消息,恸哭不止,太祖十分动容,当即与他结为异姓兄弟,并承诺一定要灭了前朝,为他报仇雪恨。
待天下大定,太祖便封这位徐公,为唯一的异性王爷。
可徐公却放弃王位,归隐佛门。他出家的地方,就是咱们西山上的法华寺……”
魏渊微微颔首:“二哥说的这些,我都知道,说些我不知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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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沨凑过来,压低了声音,一脸神秘。
“你这位新嫂子,就是这位徐公后人!”
魏渊颇为震惊,“二哥莫要说笑!徐公出家之时,已经年过六十,孑然一身,青灯古佛,了却余生,一生功绩被后人敬仰。你这般造谣,是在败坏徐公名声!”
因太祖的关系,徐公虽然出家,但依旧授予王爵。
甚至还将他的故事,告知天下,以示前朝废帝之暴虐,以表当世圣心之开明。
魏沨这番言论,显然是犯了大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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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沨白了他一眼,十分嫌弃。
“你想哪儿去了?徐公出家之后,自然是没有子女的。但当年他家被灭门的时候,有一幼女,被佣人抱着,成功出逃。后来,那名幼女,隐姓埋名,活了下来。”
魏渊嘴角微抽,“你莫要说,你那位新人,是徐公幼女……”
“你这脑子!那幼女活到现在,也是个华发老太!如今二哥结识这位,是她的孙女,今年年芳二八,正值妙龄。人长得极美不说,关键还性子极好,柔情小意。与你二嫂,简直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……”
魏沨目光痴痴,如同着了魔一般,一脸的春心荡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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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渊实在不爱听这些,赶紧打断,把他拉了回来。
“你从何处识得的这位新人?”
魏沨讪笑道:“去年我被父王惩罚,也曾来靖北军一个月。那一个月过得什么日子,你应该最清楚。我当时实在是闲得无趣,就叫人带我出去转转……”
魏渊眯起眼睛,上下打量了他一番。
“你当时……出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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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这么看我!你还十日一旬休呢,我可是实实在在在这里一个月!你别打岔,听我说完!
我当时骑着马,在涿州城附近转悠。就见路边有一群地痞,围着一个尼姑,口中污言秽语不断!
我本不想管,但那几人挡在路中,实在是惹人厌烦,我便抽了他们几鞭,几个地痞便落荒而逃。
阴差阳错,那尼姑便被我救了。她十分感激,便让我去庵堂中坐坐。
我本来并不想去,但突然天降大雨,没想到,竟是老天送我一段缘分……”
魏渊脸上的嫌弃,已经彻底压不住了了。
“二哥的新人,不会就是那名尼姑吧……”
这对于魏渊来说,显然已经超纲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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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于是,我便跟着那尼姑,去庵中躲雨。那尼姑庵极为破败,没什么人,只有一两间土胚草房,几乎快要坍塌了一般。那尼姑浑身脏污,怕我嫌弃,便说去洗漱之后,再来奉茶谢我。”
魏沨思及往事,却满脸痴情,仿佛进了个如梦似幻的仙境一般。
“那种腌臜地方,我怎会饮茶?但她一番好意,外头大雨又如瓢泼一般,我便应了她。
没想到,我左等右等,那尼姑却如消失了一般,不见踪影。
我以为进了什么贼窟,当即想走。可行至庵堂门口,却听到里头传来隐隐哭声。”
魏沨说着,竟拍起胸脯,一脸豪气:
“你二哥是什么人?堂堂七尺男儿!若真有贼人来此,我怎会放任他们,欺负一个柔弱尼姑?!”
魏渊听着,嘴角忍不住抽搐。
“未想到,二哥还有这般英雄气概!竟不是被贼人吓的,慌不择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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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阴阳怪气,却意外点破真相。
魏沨有些尴尬,但还是挥了挥手。
“这不重要,重要的是,我到了庵堂后院,推门进去,却见那尼姑衣衫凌乱,缩在角落,痛哭流涕。
我本不欲上前,但当时她哭花了眼,一双美目,直勾勾地看着自己,我便下意识问出,‘发生了何事?’
那尼姑便说,她师父过世,那几个地痞,便整日过来骚扰她。
今日她给师父过了七七,烧了纸,准备收拾行李,远走他乡,没想到被那些地痞拦住,强行喂了些春情之药。”
魏渊实在听不下去了。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!
能说点儿正常人干的事儿吗?
却听魏沨长叹一声,“你说,我能怎么办?作为一个正常男人,我当时只能,把她救了……”
魏渊彻底无语了。
他还正常上了???
这叫什么??救了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