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臻眼里划过一抹精光,打开格子,将里面的药瓶拿出来扔在薛宴面前。
薛宴垂眸,待看清瓶子上的字后,也不知是气是怒,很轻的笑了一声。
他原以为惹怒这位千尊玉贵的小公主,最起码也是缺胳膊断腿的下场,谁知道人这么心善,只给他喂颗春药。
薛宴捡起地上的药瓶,在秦臻的注视下,动作利落地倒了一颗扔进嘴里,咽了下去。
秦臻轻哼一声,快步出了浴室。
云锦早已候在外面,见秦臻出来,立刻拿了干净的衣裳给她换上:“殿下身子怎么这样凉?得赶紧喝碗姜汤驱驱寒。”
秦臻接过姜汤喝了一口,吩咐道:“将浴室门窗锁死,不许让人靠近,等天亮之后再把人放出来。”
云锦闻言犹豫了片刻,还是大着胆子劝道:“殿下,薛宴毕竟是北燕送过来的质子。如今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,都在议论殿下私自扣留质子留在宫中,参您的本子都快把陛下的案桌堆满了。”
秦臻靠在软榻上,自己动手点了支迦南香:“难道我不扣留薛宴,前朝后宫就不议论我了?既然都说我心狠手辣、好色成性,那我不如就落实了这个名声。”
“奴婢就是担心陛下那边……”
秦臻轻笑一声:“我就喜欢看他们明明恨不得我去死,却又拿我没办法的样子。”
语毕,她起身,任由云锦将她身上的外袍褪去,上床躺下。
云锦见她面露倦色,也不再多言,将厚棉被盖在她身上,又往她脚边塞了两个热乎乎的汤婆子。
秦臻这边闻着迦南香已经入眠,隔壁浴室里的薛宴却没那么好过。
他泡在方才秦臻刚泡过的池子里,浑身上下燥热难耐,刚才还觉得这位小公主实在心善,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居然没要他断胳膊断腿,只喂他一颗春药。
现在看来,倒不如要他断胳膊断腿来得痛快。
那春药药效实在太强,他明明刚自己疏解过,那感觉却很快又升了上来。
这种感觉实在磨人,他强忍着浑身难受,抓了一把池沿,脑子里全是秦臻方才被他按在不远处那张榻上的样子。
越想,体内的燥热感就越强烈。秦臻方才褪下的衣物还在,被他一把抓进池子里。
衣服已经湿透,可薛宴却仿佛能闻到上面散发的香气,是比平常更浓烈的梅香。
他有些恼火地松开手中的衣物,只觉得自己当真没出息,竟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玩弄至此。
刚要撒手,却见一件嫩黄色、绣着白梅的肚兜夹杂在月白色的外衫中,随着他松手的动作,掉落在面前的浴池里。
他看着浮在水面上的肚兜,突然轻笑一声,捡起来放在鼻尖轻嗅,果然如他所料,是带着秦臻体香的红梅香气。
可即便只是这一点香,也足以让此刻的他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