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冲动。”莫语摆摆手,“咱们对秃鹫一无所知,冒然过去就是送人头。先派人去邻市摸摸底,看看那秃鹫到底啥来头,再做打算。”
阿强点头附和:“我让我表弟去,他在邻市开出租车,人头熟,不容易引起怀疑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,社区里风平浪静。黑虎没再露面,估计是真被打怕了。可莫语心里始终提着口气,他知道,这平静背后,指不定藏着更大的风暴。
一周后,阿强的表弟回来了,带来个坏消息:秃鹫听说黑虎被打,气得摔了好几个杯子,已经放出话来,要亲自带兄弟过来,让莫语和阿强“消失”。
“那秃鹫带了多少人?”莫语追问。
“不清楚,只知道来了两辆车,看着都是些精壮的汉子,不像黑虎手下那些乌合之众。”表弟咽了口唾沫,“哥,你们可得小心,那秃鹫手上有枪。”
这话一出,屋里瞬间安静了。有枪,性质就不一样了。之前跟黑虎打,顶多是拳脚功夫,真动了枪,那可是要出人命的。
莫语沉默了半晌,突然一拍桌子:“怕个球!他有枪,咱们有脑子。阿强,去把仓库里那批消防斧和钢管磨锋利点;其他人,跟我去社区周围看看,找几个能藏人的地方,咱们给他来个伏击。”
“好!”众人虽然心里发怵,但看莫语一脸镇定,也跟着鼓起了劲。
当天晚上,秃鹫的车果然来了。两辆车悄没声地停在社区门口,下来十几个黑衣人,手里都拎着家伙,为首的是个光头,脑袋上有道疤,正是秃鹫。
秃鹫叼着烟,瞥了眼社区大门:“黑虎那废物,连这点事都办不好。兄弟们,进去把莫语和阿强给我揪出来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一群人刚要往里冲,突然从旁边的垃圾桶后面、树底下窜出十几个人影,正是莫语和阿强他们。莫语一声令下,手里的消防斧就劈了过去。
秃鹫的人压根没料到这社区里藏着这么多好手,前一秒还耀武扬威地往里面冲,后一秒就被从暗处窜出来的人影打了个措手不及。
莫语带着人从垃圾桶后面翻出来时,手里的消防斧还带着晨露的寒气,劈头就朝着最前面那个染着黄毛的小子砍过去——当然没真往身上招呼,斧刃擦着那小子的胳膊肘劈在地上,溅起的泥点糊了他一脸。
那小子吓得“嗷”一嗓子,手里的钢管“哐当”掉在地上,腿一软就瘫坐在泥水里,裤脚还沾着昨晚下雨积的污水,狼狈得像只落汤鸡。
旁边两个想往前冲的壮汉也没好到哪儿去。
阿强不知从哪儿摸出根晾衣绳,瞅准两人的腿腕子一套,猛地往后一拽,两人顿时像捆在一起的螃蟹似的,“噗通”一声摔了个结结实实,后脑勺磕在路沿石上,疼得直哼哼。
还有个戴金链子的,刚掏出把折叠刀,就被社区里开杂货铺的李大爷扔过来的空酒瓶子砸中手背,刀子没开封就飞了出去,碎玻璃渣子溅了他一裤腿,吓得他抱着手原地转圈,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