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咕!(翻译:哎呦!本尊的发型!)”
“咕咕咕咕!(翻译:有点新意!)”
它一边骂骂咧咧,一边还得死死用爪子抠住我的“肩膀”,生怕被风刮走。那样子,既狼狈又搞笑。
然而,随着我们越来越深入极北之地,环境恶劣到了连玄冥的隐匿和追风的预警都有些吃力,连鹤尊都没力气吐槽的程度。
那风,已经不能用“嚎”来形容了,那是撕扯!仿佛有无数只看不见的巨手,想要把天空、大地连同我们一起撕成碎片!雪也不再是“砸”,而是形成了雪暴,白色的、旋转的、吞噬一切的死神之舞!
我身上那件巴图尔送的、能抵御寻常严寒的冰原巨熊皮斗篷,此刻被吹得如同狂风中挣扎的破旗,猎猎作响,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彻底撕裂!追风在兽囊里缩成一团,瑟瑟发抖,连警示的呜咽声都变得微弱。
最惨的是我!风雷神足在这种环境下,消耗呈几何级数增长!每“漂移”一步,都感觉像是在粘稠的胶水里挣扎!更要命的是,那无孔不入的、仿佛能冻结灵魂的极致寒气,开始透过斗篷,侵蚀我的躯干!
我这“气血之躯”虽然感觉不到寻常的“冷”,但这种蕴含着天地法则之力的极寒道韵,却让我气血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,仿佛血液都要被冻僵!《太古巨神躯诀》的运转也受到了极大影响。
*行!再这样下去,没到万雷山脉,我就先变成一尊冰雕了!
我看着眼前白茫茫、仿佛永无止境的雪暴,又看了看旁边快被冻成冰坨的鹤尊和腰间兽囊里瑟瑟发抖的追风,一咬牙——
“哗啦!”我此刻看起来格外亲切的破锅又给掏了出来!
“鹤兄!追风!进来!”我大吼着,几乎是用塞的,把冻得僵硬的鹤尊和缩成一团的追风,一起塞进了那口看起来随时会散架、却意外坚固的破锅里。
“咕?!(翻译:又进这破玩意儿?!本尊的尊严……算了,保命要紧……)”
“呜……”追风发出微弱的呜咽,似乎在表达同样的意思。
然后,我找了根结实的绳索,一头系在破锅的两个“耳朵”上,另一头……拴在了我的“腰”间!
一个只有脚和躯干、披着破烂斗篷的“残废”,在能见度几乎为零的超级雪暴中,深一脚浅一脚地艰难“漂移”着。而他的身后,用绳子拖着一口黑乎乎的破锅。
锅里,一只鹤和一只风雪豹幼崽紧紧挤在一起,在颠簸和风雪中随波逐流,鹤尊的羽毛和追风的毛发被吹得如同两个炸开的毛球……
这哪里是去探险?这分明是极北苦寒之地难民逃难现场!
“妈的!这什么鬼地方!”我一边骂,一边拼命催动《吞天噬地化源篇》,试图从这狂暴的冰雪和稀薄的天地灵气中,榨取一丝丝能量来补充消耗,同时运转《太古巨神躯诀》抵抗那无孔不入的极寒道韵。
每一步,都像是在与整个天地为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