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嘿嘿,虽然卖相比起正规丹药可能……朴素了点,但这药力,绝对正宗!”我得意地掂量着这颗来之不易的丹药。
而门外,常家父女的哭声还没停歇,似乎已经沉浸在即将赴死的悲壮氛围中无法自拔。
我站起身,拍了拍身上的灰,走到石门前,猛地一把拉开!
正抱在一起(可能没有)痛哭流涕、互相交代“遗言”的常家父女,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,同时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望了过来。
当他们看到我虽然脸色苍白、浑身汗湿、显得有些狼狈,但手中却托着一颗散发着磅礴药力和奇异丹香的丹药时,两个人的表情,瞬间凝固了。
常药师的眼睛瞪得像铜铃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,指着我的手颤抖得像得了帕金森:“丹……丹……成了?!真……真的成了?!”
常芷兰更是忘了哭泣,美眸圆睁,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丹药,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奇迹。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,又掐了自己胳膊一下,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才确信不是幻觉。
“真……真的……炼成了?用……用那口锅?”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。
我咧嘴一笑,露出两排白牙,将丹药递到常药师面前:“幸不辱命,常老先生。三阳融雪丹,一颗不少。就是模样可能……别具一格了点。”
常药师颤抖着双手,如同捧着绝世珍宝般接过丹药,仔细感受着其中那精纯而和谐的冰火之力,老脸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,嘴唇哆嗦着,想说点什么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突然,他猛地一把抱住旁边的女儿,不再是绝望的哭泣,而是变成了劫后余生、喜极而泣的嚎啕大哭!
“成了!芷兰!成了啊!我们不用死了!百丹堂保住了!呜呜呜呜……”
常芷兰也被父亲的情绪感染,再也忍不住,伏在父亲肩头,同样放声大哭起来,只不过这次的泪水,是滚烫的、充满喜悦和委屈的。
父女二人,就在这炼丹室门口,抱头痛哭,哭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,地动山摇(夸张了),把刚才积压的所有恐惧、绝望和委屈,都发泄了出来。
我和鹤尊站在一旁,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。
我摸了摸鼻子,有点尴尬,又有点小得意。
鹤尊则歪着头,看着抱头痛哭的两人,又看了看我,发出了疑惑的“咕咕?”声,似乎在问:“他们怎么了?刚才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吗?怎么现在哭得更厉害了?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……”
半晌,常家父女才勉强止住哭声。常药师擦着红肿的眼睛,拉着女儿,对着我就要跪下:
“工小友!不!工大师!再造之恩!请受我父女一拜!”
我吓了一跳,赶紧伸手拦住他们:“别别别!常老先生,常姑娘,使不得!咱们是朋友,互相帮助是应该的!再说了,我不是也拿了一颗嘛,公平交易,公平交易!”
我晃了晃自己偷偷扣下的那一颗三阳融雪丹,嘿嘿笑道。
常药师看着我,又看了看手中那颗救命的丹药,再想起我之前那套“锅碗瓢盆”和跳大神般的操作,表情复杂到了极点,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、充满了无尽感慨的叹息:
“工大师……真乃……神人也!”
而常芷兰,看向我的眼神,也彻底变了。从最初的不屑、愤怒,到后来的怀疑、绝望,再到此刻,只剩下浓浓的震惊、感激,以及……一丝难以言喻的、仿佛在看什么史前怪兽般的好奇。
用一口破锅,力挽狂澜,炼成三品灵丹?
这事说出去,谁信啊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