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清雪点了点头，不再多说，抱着笔记本离开了。
林夜看着她离开，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。
就这么干！
晚上，八点整。
林夜再次站在了“夜色”台球厅门口。
这一次，他的心情比上次更加沉重，但也多了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。
他整理了一下衣服，默默激活了刚刚获得的永久词条——【气场掌控（初级）】，并再次动用了一次性技能【狐假虎威】，努力回忆并模仿着“导演”那深不可测的感觉。
这一次，他要扮演的不是一个有点胆色的学生，而是一个…自己都觉得自己深不可测的“神秘人”！
推开台球厅的门，无视那些各异的目光，他径直走向最里面的包间。
包间门口站着两个马仔，看到是他，眼神不善地拦了一下。
“坤哥让我来的。”林夜平静地说道，眼神甚至没有完全聚焦在他们身上，带着一种漠然的疏离感。
两个马仔被他的气场微微慑住，对视一眼，让开了路。
林夜推门而入。
包间里，坤哥依旧坐在主位，但这次脸色阴沉得多。他身边除了上次那两个马仔，还多了三四个人，一个个膀大腰圆，眼神凶狠，显然是特意叫来“撑场面”的。
赵刚哆哆嗦嗦地站在角落，看到林夜进来，投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气氛比上次凝重了十倍不止。
“小子，你胆子不小，还真敢来？”坤哥阴恻恻地开口，手里盘着两个核桃，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。
林夜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慢条斯理地走到沙发前，找了个空位坐下，动作从容得像是回了自己家。
这番反客为主的举动，让坤哥和他的人都愣了一下。
“坤哥相邀，怎么能不来？”林夜这才抬眼看向坤哥，嘴角勾起一个极淡的、看不出情绪的弧度，“听说…坤哥对我有点误会？”
他的语气平和，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压力。
坤哥眼睛眯起，仔细打量着林夜。他混迹江湖多年，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。他明显感觉到，这次见到的林夜，和上次那个虽然镇定但还带着学生气的家伙，似乎有些不一样了。
具体哪里不一样，他说不上来，就是一种感觉…更沉，更稳，甚至…有点危险？
“误会？”坤哥冷笑一声，“你撺掇刀疤刘那愣头青，扫我的面子，这也是误会？”
“扫面子？”林夜轻轻摇头，语气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弄，“坤哥，格局小了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，目光直视坤哥，【谎话连篇】技能全力运转，结合【狐假虎篇】的气场，缓缓说道：
“我是在帮你。”
“帮你试试刀疤刘的成色，也帮他…挪个位置。”
“他占着城东那点地方，久了，有些人…会不高兴的。”
林夜的话说得云山雾罩，却故意点出了“城东”，并再次暗示了某个“有些人”。
坤哥的脸色微微一变，盘核桃的动作都停了下来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说清楚！”坤哥的声音沉了下去。
林夜却靠回沙发背，恢复了那副高深莫测的样子，笑而不语。
恰到好处的留白，往往比直接说明更有威力。
包间里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。
坤哥盯着林夜，眼神变幻不定。他确实听说过一些关于“上面”要对城东片区进行调整的风声，但也只是捕风捉影。难道…这个学生仔真的知道些什么？他真的是某个大佬的白手套？
不然怎么解释他能轻松摆平刀疤刘？又怎么解释他此刻这完全不符合年龄的气场？
越想，坤哥心里越惊疑不定。
他原本准备好的下马威和威胁，此刻一句也说不出来了。
沉默在包间里蔓延。
就在这时，林夜脑海中突然响起了模拟器的提示音，但不是关于任务的。
【叮！检测到高浓度‘观察’能量…来源：未知…疑似‘导演’相关…】
林夜心中猛地一凛！
导演？！
他在观察这里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