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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 神殿激战破阴谋,圣泉携愿赴前路(1 / 2)

银甲士兵的长枪刺破空气时,带着大漠风沙特有的凛冽。枪尖距阿蛮面门不足三尺时,她脚尖在光滑的青石板上猛地一旋,骨刀顺着枪杆的弧度斜劈而上。刀刃与枪尖碰撞的刹那,她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腕力的震颤——这些外族士兵的臂力远超南疆山民,却少了些借力打力的巧劲。

“当啷!”脆响在大殿里回荡,长枪被震得脱手飞出,撞在石像底座的符文上。火星溅落在那些古老的刻痕里,竟让其中几个符文短暂亮起,透出幽幽的蓝光。那士兵显然没料到这看似纤细的南疆少女有如此力道,愣神的瞬间已被阿蛮的手肘撞中胸口,闷哼着后退三步,铁甲上赫然印着个浅浅的白痕。

“南疆蛮子还有些本事。”银甲首领站在大殿中央,蛇形纹长枪在掌中轻转,枪尖划过地面的碎石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他面具上的猩红宝石在穹顶漏下的微光中闪烁,像某种冷血动物的瞳孔,“可惜今日注定要死在这里。”

他手腕轻扬,剩下的四个士兵立刻呈扇形散开。他们的动作整齐划一,铁甲摩擦声在寂静的大殿里连成片,带着肃杀的节奏。四人腰间的弯刀同时出鞘,刀身泛着青灰色的冷光,凑近了能闻到股苦杏仁般的气味——那是西域特有的“断魂草”毒液,见血封喉。

阿蛮的草木感知在周身织成细密的网,连空气里漂浮的尘埃都清晰可辨。她注意到右侧士兵的呼吸略急促,左手腕的铁甲接缝处有磨损痕迹,显然是旧伤所在。而左侧那个身材最魁梧的士兵,靴底沾着新鲜的苔藓,应当是刚从神殿后侧的湿滑石坡赶来。

“想跑?”银甲首领看穿了她游移的目光,长枪突然如毒蛇出洞般刺来。枪身缠绕的蛇形纹在刺出的瞬间亮起红光,枪尖喷出的淡青色雾气在半空凝成小蛇的形状,吐着分叉的信子扑向阿蛮面门。

这雾气比兽血浊气更霸道,尚未靠近便闻到股腐肉般的恶臭。阿蛮脚尖点地后跃丈许,同时从药篓里摸出颗拳头大的解毒果。这果子是老药婆用十年份的“醒神花”根茎培育的,果皮上布满细密的金纹,捏碎时会释放出清冽的辛香。

汁液溅在袭来的枪尖上,立刻腾起股白烟。那精铁打造的枪尖竟像被强酸腐蚀般,冒出细密的气泡,硬生生被灼出个铜钱大的缺口。银甲首领猛地撤回长枪,看着枪尖的损伤,面具下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:“有点意思,难怪敢独自闯神殿。”

他枪尖在地面划出道火星,青石板被犁出深深的沟痕:“抓住她,留活口!我要让她亲眼看着蛊母心脏如何开启荣耀之路。”

四个士兵同时发难,弯刀划出的寒光在大殿里交织成网。阿蛮的后背已贴上石像冰冷的蛇杖,冰凉的石质触感顺着脊梁骨蔓延,却让她的头脑更加清明。腕间的红痕突然剧烈发烫,那热度顺着血脉涌向掌心,骨刀的狼牙吊坠发出蜂鸣般的震颤。

这震颤让她想起父亲札记里的插画——那幅描绘古族战士以信念催动草木之力的图画,旁边写着行小字:“万物有灵,心之所向,力之所及。”

阿蛮深吸一口气,将对刘源的牵挂、对林清寒的承诺、对部落山民的责任,尽数凝聚于丹田。骨刀的绿光骤然暴涨,刀身浮现出流动的藤蔓纹路,那些纹路顺着她的手臂爬上肩头,在脖颈处与红痕的金光交汇。

“喝!”她低喝一声,骨刀带着呼啸的风声劈向右侧的士兵。绿色刀气撕裂空气,竟在坚硬的铁甲上劈开道尺许长的裂缝。那士兵惨叫着后退,护颈甲片崩飞的瞬间,露出脖颈上刺着的蛇形纹——这纹路比普通士兵的更繁复,蛇眼处还用朱砂点染,显然是施咒的祭司学徒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阿蛮的声音带着冰碴,骨刀的绿光中泛起丝丝红光,“你们用自己的血做引,难怪能控制兽血咒。”

她突然变招,骨刀贴着那士兵的咽喉掠过,刀刃带起的劲风割破对方皮肤,却没有伤及要害。趁对方因恐惧僵住的瞬间,阿蛮的刀柄重重砸在他胸口膻中穴。这是父亲教她的卸力诀,专破硬功,哪怕隔着铁甲也能震伤内里。

士兵如遭重锤,哇地喷出大口鲜血。那些血珠在半空诡异地凝结,竟真的化作小蛇形状,张开毒牙咬向阿蛮。她早有准备,反手将半颗解毒果扔向空中,金色汁液在空中炸开,将血蛇尽数冲散。

阿蛮夺过对方腰间的匕首,冰凉的刀刃抵住他颈动脉。这士兵的瞳孔剧烈收缩,显然在犹豫是否要咬碎藏在齿间的毒囊。

阿蛮屈指在他太阳穴轻轻一弹,指尖凝聚的草木灵力顺着穴位注入,精准地麻痹了他的颌骨。士兵的嘴张合数次,却连牙齿都咬不拢。她这手是跟部落的老祭司学的点穴法,原本用于缓解山民的风湿痛,此刻却成了保命的绝技。

银甲首领怒喝着挺枪刺来,枪风裹挟着碎石打在阿蛮背上,疼得她眼前发黑。但她没有松手,草木感知顺着地面蔓延,在那士兵腰间的皮囊里触到个温热的物件——那是个用沙漠蜥蜴皮缝制的小袋,里面装着半袋粘稠的液体,散发着与兽血咒同源的腥甜气息。

“在那里!”阿蛮突然发力,将俘虏当作肉盾推向扑来的士兵。趁着对方躲闪的间隙,她如离弦之箭般窜出,骨刀的刀背重重拍在另一个士兵的手腕上。那士兵惨叫着松开手,皮囊脱手飞出,在空中划出道暗红的弧线。

阿蛮纵身跃起,在皮囊落地前稳稳接住。袋中的液体贴着掌心传来搏动般的温热,与怀中圣泉水接触的刹那,蜥蜴皮竟透出淡淡的金光,袋口渗出的液珠落在地上,竟让青石板长出细小的嫩芽。

“果然是心头血。”她刚要将皮囊塞进怀中,后颈突然感到刺骨的寒意。银甲首领的长枪已如影随形般刺到,枪尖的寒光几乎要映出她瞳孔里的惊惶。

千钧一发之际,阿蛮猛地向左侧翻滚,同时将皮囊抛向空中。骨刀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,精准地挑断最近士兵的弓弦。那张浸过毒液的弩箭失去力道,擦着她的耳畔钉进石像底座,箭尾的羽毛兀自颤抖。

趁着士兵们因断弦而慌乱的瞬间,阿蛮纵身跃起抓住皮囊,脚尖在石像的蛇杖上借力一蹬。蛇杖的鳞片纹路突然亮起,竟在她脚底托出朵青色的光花,让她的身形凭空拔高丈许,如只敏捷的山猫般扑向甬道入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