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雾从张启灵怀里退出来,却不急着离开,而是围着他慢悠悠转了好几圈,像在欣赏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她微微歪着头,眼睛亮晶晶的,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叹:“哇哦,小哥,你一点也没变耶?”
何止是没变。
晨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,勾勒出愈发清绝的线条。
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如同敛着千年寒雪,却似乎比记忆中更添了几分沉淀后的沉静。
时光仿佛在他身上静止,甚至将他雕琢得更加清峻出尘,像是雪山之巅终年不化的冰晶,在月光下泛着冷冽又惊艳的光泽。
——甚至有点更帅了。
时雾在心里默默补充道,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。
心里一痒,手已经不受控制地伸出去,指尖眼看就要碰到他清冷的侧脸——
“住手!”
张海客刚回过神就看到这“大逆不道”的一幕,魂都快吓飞了,声音都劈了叉。
时雾被他吼得一个激灵,下意识就要缩回手。
结果下一秒,张启灵直接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,非但没推开,反而带着她的掌心轻轻贴在了自己脸颊上。
他甚至微微偏头,顺从地在她掌心蹭了蹭,眼睫低垂,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顺模样。
时雾:……哇哦,还是我的可爱宝宝!???????
张海客:……啊啊啊啊!!!
族长你醒醒啊!这女人给你下蛊了吗?!
周围一片死寂,只能听到此起彼伏的抽气声。
张海盐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鸡蛋,他精神恍惚地伸手推推自己快要掉地上的眼镜,默默上前一步,拍了拍张海客的肩膀,语气沉痛:
“节哀。”
张海客猛地扭头瞪他,眼神里写满了“你他妈在说什么鬼话”。
张海盐推了推眼镜,镜片反射出诡异的光,压低声音道:“没看出来吗?族长这不是中蛊……”
他顿了顿,语气更加沉重:“这是中邪了啊!”
周围几个年轻族人闻言,纷纷露出恍然大悟又痛心疾首的表情,看向时雾的眼神里顿时充满了“妖女还我族长”的悲愤。
时雾:“……”
她默默收回手,小声对张起灵嘀咕:“你们家人……戏都这么足吗?”
张启灵没说话,只淡淡扫了一眼周围呆若木鸡的族人,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,极其自然地牵起时雾的手腕,转身就朝着内院走去。
步伐平稳,目标明确——
径直走向他自己的房间。
“!!!”
身后一片死寂中,几个年轻族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有人下意识捂住胸口,仿佛听到了某种信仰崩塌的声音。
张海客僵在原地,脸色变幻莫测。
张海盐则默默推了推眼镜,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兴奋的光。
有几个人偷偷交换了个眼神,立刻猫下腰,踮着脚尖,如同训练有素的暗卫般悄无声息地贴墙根溜过去,试图进行一些不太道德的“听墙角”活动。
——族长千年铁树开花现场!错过这回可能得再等一千年!
房门“咔哒”一声轻响合拢。
门外瞬间挤成一团的张家人:“……”
嘤嘤嘤≥﹏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