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出来说话的是地方县令,为官清廉的白鹤,花甲六十。
当官数十载,一直深受百姓的爱戴。
因他一身正气,白须飘飘而被百姓称为白鹤仙师。
他刚正不阿,拒贿斥贪,面对千金馈赠,依然坚守着本心。
经常肯为寒门立命,面对权势的施压拉拢,依然挺直脊梁,初心不改。
被百姓认可,任世事沉浮,坚守着“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”的赤诚之心。
是难得的好官。
在华都他名声大噪,经常为民做主,为民谋福利。
最近有百姓报官,说家中男人失踪,让他调查清楚。
可凭他一己之见根本没有办法完成众多失踪案。
所以他上报了奏折,可依然石沉大海,像是被人拦截了一样,没有任何回应。
陛下也好几日没有上早朝,所以今日他一定要将此事禀报。
萧肆锦蹙紧眉头,眸光涌出一股阴暗之气,扯了扯唇道,“权影…”
“你派人协助白知县挨家挨户调查清楚,记录好失踪名单。”
“将失踪人口的家庭先发放一份抚慰金。”
权影表情凝重起来,“是。”
……
养心殿。
巳时。
沈晚君伸了伸懒腰,全身骨头像散架重组了一样。
想到昨天半夜,他们居然在马车里…
脸颊瞬间滚烫的像烧糊了似的。
该死的狗皇帝。
到底做了多少次!
疼死她了。
沈江幸从私塾回来后,直奔沈晚君的床榻前,单纯的眼眸看着她。
声音很是天真,“娘亲,你怎么了!”
听他一语,她的脸颊再次烧了起来,眼神闪躲着不敢看他,只含糊了半句。
便提着裙摆下了床。
别看江幸还这么小,可就是这么小才会对于好奇的事会追问到底。
她要怎么解释给他听!
羞死人了。
她抱起他,转移着话题,“江幸,在悦晚居睡的好吗?”
萧肆锦将他扔到她以前的寝殿住,不准他晚上黏着他们。
本来他是想让江幸住在东宫的,可因为东宫之前发生过宠幸宫女的事。
所以他嫌脏。
沈江幸嘟了嘟嘴,白皙光滑的脸上全是对委屈,“好,就是我不想要嬷嬷陪。”
“我想要娘亲陪我。”
沈晚君莞尔一笑,重重的在他脸上亲了一口,唇色沾染上了他白白胖胖的脸颊。
“今晚娘亲就陪你好不好。”
沈江幸眼睛一亮,可脑海中却突然浮现让他泄气的画面。
只因前几日,坏叔叔背着娘亲揪住他的衣领,凶神恶煞的对他放下警告。
“小崽子,你记住,以后不许再搂着你娘亲睡觉。”
“她不是你一个人的了。”
“从现在起,她只属于我。”
“你要是识相就自个玩,不识相我就送你去千里之外的寒暨山历练历练。”
沈江幸猛然惊醒的甩了甩头,将坏叔叔恶棍般的威胁给甩了出去。
后来他多方打听到,寒暨山常年雪山环绕,是个苦寒之地。
真是个坏人。
他才不想和娘亲分开。
可他骨子里就是忌惮着坏叔叔身上那股阴鸷的气息。
稚嫩的嗓音透着妥协,“算了娘亲,江幸已经是小小男子汉了,应该要独立了。”
沈晚君看到他满脸愁容的失落,她眼里甚是心疼。
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,“江幸,娘亲今晚一定陪你。”
沈晚君突然垂下眼,语气带着一丝期盼,“娘亲,那个坏叔叔真的是我父皇吗?”
沈晚君表情一愣,随后很是大方承认,“嗯,所以江幸,你不能再叫他坏叔叔。”
沈江幸思忖了一下,“那娘亲现在还会被他弄哭吗?”
沈晚君耳根瞬间泛红,脸颊一阵发烫,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。
整个人慌乱无比,瞠目结舌起来,“沈、沈江幸,你说什么呢…”
“娘亲每次看到他就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