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音云吓得缩成一团,粉色渐渐褪去,露出里面苍白的核心。星核之树的红叶突然竖起,像竖起的尖刺;辣翅兔们围成圈,翅膀的金属粉闪着寒光;半黑金蝶组成光盾,挡在云絮前面——不用谁指挥,共生链的本能让它们站到了一起。
“操,又是来抢东西的杂碎!”阿铁扛起彩虹炮,炮管上的齿轮徽章转速飞快,“上次是声纹,这次是云絮,真当老子的炮是摆设?”
械族的飞行器突然射出黑色光束,击中光盾边缘的半黑金蝶。蝴蝶的翅膀瞬间被染成黑色,疼得坠落下来。莉娅的幼苗立刻卷住受伤的蝴蝶,绿色能量流却被黑色光束腐蚀出小洞:“它们的武器里有变异的死寂能量!”
林澈的共鸣之核爆发出金光,将星铃晶的治愈旋律注入扩音齿轮。幻音云像是受到了鼓舞,重新舒展开来,粉色的雾气混合着星铃旋律,形成道柔软的屏障。黑色光束撞在屏障上,竟像被融化的冰,化作无害的水汽。
“它们怕治愈能量!”青禾大喊,将所有生物的声纹密码注入屏障,“黑洞的低频能震散光束,彗星的高频能冻结能量,一起上!”
黑洞的红光、彗星的蓝光、顽石星的金光……所有星球的能量在屏障上交织,像道彩色的彩虹。阿铁趁机发射甜辣能量弹,金红色的光弹穿过彩虹,击中械族的飞行器,外壳立刻被腐蚀出大洞,里面传出惊慌的尖叫。
最关键的一击,来自幻音云。它们突然凝聚成颗巨大的粉色光球,将治愈旋律压缩到极致,猛地砸向械族首领的飞行器。光球炸开的瞬间,所有械族的武器都失灵了,飞行器的引擎发出“咔咔”的哀鸣,像是在哭泣——原来,械族的核心能量里,藏着被扭曲的共生本能,治愈旋律唤醒了那点本能,让它们无法再动手。
“滚!”阿铁对着逃窜的飞行器放了一炮,能量弹在它们身后炸开,像在送客,“再敢来,老子就把你们的齿轮拆下来,给幻音云当玩具!”
械族的飞行器消失后,幻音云重新散开,温柔地包裹住受伤的半黑金蝶。黑色从蝴蝶翅膀上褪去,黑金纹路比之前更亮,像是被治愈的伤疤。星核之树落下红叶,盖在云絮上,像给它们披了件红披风。
林澈望着重新热闹起来的集市,幻音云在摊位间穿梭,给每个生物送去粉色的雾气,连最暴躁的顽石星碎石,都变得慢悠悠的。他突然明白,治愈旋律的真正力量,不是让所有冲突消失,而是唤醒藏在每个生命里的善意,哪怕是掠夺者,也不例外。
青禾在《共生志》上写下:“共生链里,既需要彩虹炮的锋芒,也需要幻音云的温柔。就像旋律里,既要有激昂的高音,也要有舒缓的低音,少了谁,都不完整。”
阿铁把幻音云的粉色雾气装进能量瓶,贴了个“和解喷雾”的标签,摆在齿轮族的摊位上,标价“半根甜辣能量棒”。小齿轮人嫌他定价太高,用扳手敲了敲他的机械臂,两人吵吵闹闹,却没真生气——粉色的雾气正悄悄在他们之间飘着,像个看不见的和事佬。
莉娅的幼苗上,结出了颗粉色的能量果,咬一口,嘴里会冒出甜甜的雾气,让人想起幻音云的温柔。她把果子分给幻音云,云絮立刻用雾气拼出朵小花,戴在她的发间。
林澈靠在星核之树下,看着幻音云给械族留下的黑色尾焰痕迹盖上粉色的雾,那些痕迹渐渐变成淡粉色,像在说:没关系,下次别这样了。共鸣之核里,治愈旋律与所有生物的声纹交织,形成段新的旋律,温柔又坚定。
他知道,星轨集市的故事还在继续。以后或许还会有械族这样的不速之客,或许还会有需要治愈的伤痛,但只要幻音云的粉色还在飘,只要治愈的旋律还在响,只要共生链的每个环节都站在一起,这热闹的集市,就永远不会散场。
归航号的舷灯亮着,像在说:明天,又该去邀请新的“听众”了。而幻音云的粉色触须,正悄悄缠上飞船的起落架,像是在说:带上我们,一起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