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七十四章:声纹泉的回响与荒漠里的新生之歌
声纹荒漠的沙粒是红褐色的,踩上去会发出“沙沙”的声纹摩擦音,像无数细碎的叹息。“新归航号”低空掠过沙丘时,艾拉的拾音器突然捕捉到段欢快的旋律,混着扳手敲击岩石的“叮当”声——是“小小归航号”的孩子们。
他们在一片洼地中央找到了孩子们。为首的男孩正举着备用扳手,对着块黑色岩石猛敲,女孩的四叶草发绳释放出绿色光流,光流渗入岩石裂缝,竟让裂缝中渗出了银色的液体,液体滴落时发出“叮咚”的脆响,像天然的声纹音阶。
“声纹泉真的在这里!”男孩兴奋地大喊,扳手敲得更起劲了。黑色岩石周围的沙粒开始震动,露出更多裂缝,银色液体汇成小溪,溪边竟冒出了嫩绿色的芽,芽尖顶着声纹形状的露珠。
小阿铁跳下飞船,接过男孩的扳手:“敲这种‘声纹母岩’得用巧劲,你看——”他手腕轻转,承继扳手在岩石上敲出三短两长的节奏,黑色岩石突然震颤起来,表面浮现出流动的声纹,与归航印的频率产生共鸣。
“轰隆”一声,母岩裂开道大口,里面涌出的银色泉水瞬间汇成湖泊,湖面上漂浮着无数声纹泡沫,每个泡沫里都藏着段被荒漠吞噬的声纹:有古老部落的歌谣,有星舰坠毁前的呼救,甚至有段归航号当年路过时留下的引擎声。
莉莉的四叶草发绳与泉水中的声纹产生共鸣,她蹲在湖边,将育苗人给的羁绊种子撒入水中。种子立刻发芽,长出的藤蔓顺着泉眼蔓延,将母岩与湖泊连接成网,藤蔓上绽放的花朵自动吸收泡沫里的声纹,花瓣上浮现出对应的影像,像在播放一部荒漠声纹史。
“这些声纹能修复吗?”女孩指着一个黑色的泡沫,里面是段扭曲的战歌声纹,显然被静音之源的能量污染过。
莉莉握住她的手,两人的治愈光流一起注入泡沫。黑色渐渐褪去,战歌声纹恢复了雄浑的本色,在湖面上化作个身披铠甲的战士虚影,对着他们敬了个礼,才消散在水汽中。
林夏的星图与声纹泉产生共鸣,图上的荒漠区域浮现出隐藏的声纹矿脉,矿脉的走向与归航号当年的航线重合。“这里曾是静音之战的战场。”他指着矿脉的交汇处,“归航号当年在这里击落过三艘静音舰,声纹泉就是战舰的核心能量与地脉声纹融合形成的。”
艾拉的拾音器突然收到段强烈的声纹信号,来自矿脉深处。她跟着信号走到一处沙丘,发现沙下埋着个锈迹斑斑的声纹记录仪,记录仪里卡着半张星图,上面的标记与声纹泉的位置完全吻合,角落写着铁渣的笔迹:“这地方的声纹硬得像老子的扳手,得留个记号。”
“是归航号的遗物!”艾拉将记录仪接入飞船,里面的声纹突然播放出来——是铁渣与阿铁的对话:“等打完仗,老子要在这修个声纹广播站,让全宇宙都能听到荒漠的新芽声。”“那我写首《荒漠谣》,用贝斯弹给沙子听。”
声纹泉的湖面突然泛起涟漪,铁渣与阿铁的夜影虚影在水面浮现,虽然模糊,却能看出铁渣叉腰大笑的模样,阿铁抱着贝斯的身影在湖边轻轻晃动,仿佛真的在为荒漠谱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