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渣掏出从酿声坊带来的“残音瓶”,将里面的声液泼向枯手:“战士的‘对不起’、恋人的‘别走’,这些可不是垃圾!”声液遇到黑色丝线,立刻燃起蓝色的火焰,枯手发出凄厉的尖叫,表面的丝线寸寸断裂。
莉娅的幼苗缠绕上恒声花王的根部,绿色的治愈能量顺着花茎蔓延,花心处重新涌出金色的声纹,化作无数“承诺花”——有的刻着“我会回来”,有的写着“等我”,花瓣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,却异常坚韧。
“爸爸的摇篮曲花!”莉娅突然指向朵重新绽放的粉色花朵,里面传出清晰的旋律,混着声迟到了亿万年的回应:“孩子,爸爸回来了。”原来那位父亲化作了颗白矮星,用最后的光滋养了这朵花,让承诺在声绽海得以兑现。
阿铁抱着贝斯,对着恒声花王弹出段激昂的旋律,里面混着他们五人的“日常声纹”:“老子们的故事还没讲完,这花王可不能倒!”花王的花瓣突然剧烈开合,将所有声纹都吸入花心,爆发出道贯穿声绽海的光柱,黑色丝线在光柱中彻底消散,化作漫天的光雨。
当光芒散去,恒声花王的花瓣比之前更绚烂,根部钻出无数新的幼苗,每株幼苗上都顶着个小小的花苞,里面裹着不同的声纹——有陨石的告白,有行星的期待,还有那颗小行星的童声:“爸爸妈妈,我看见你们的星光了。”
离开声绽海时,归航号的货舱里多了株恒声花幼苗,是花王送给他们的礼物,花心处裹着段五人的合唱,阿铁的跑调、铁渣的破锣嗓子、青禾的轻声、莉娅的哼唱,还有林澈的呼吸,混在一起像首最热闹的“同行曲”。
阿铁给幼苗起了个名字,叫“吵吵闹闹”,每天都用贝斯给它“施肥”,搞得货舱里天天像开演唱会。铁渣嘴上骂着“神经病”,却偷偷用扳手给它搭了个“声纹支架”,防止花茎被震断。
莉娅的幼苗上,结出了颗彩色的能量果,果皮上印着各种声纹花的图案,咬一口,嘴里会响起花海的喧嚣——摇滚花的嘶吼、絮语花的呢喃、承诺花的坚定,像把整个声绽海的热烈都含在了嘴里。
“下一站去哪?”铁渣戳了戳“吵吵闹闹”的花苞,眼里闪着期待,“有没有能让声音变成武器的地方?老子想看看咱们的‘同行曲’,能揍翻多少杂碎。”
林澈调出星图,指尖停在片燃烧的星云:“‘战声域’,那里的声音能化作实体兵器,据说最强大的‘声纹战魂’,能劈开黑洞。”
阿铁突然抱起贝斯,对着幼苗弹起新写的《花海战歌》,花苞轻轻颤动,像是在应和。青禾的笔在笔记本上画下把由声纹组成的剑,莉娅的幼苗晃着叶片,悄悄蹭了蹭林澈的手背,眼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。
声绽海的花还在身后绽放,无数声纹乘着风飞向宇宙,像在对所有有牵挂的灵魂说:
别怕承诺会碎,只要真心还在,总有片花海能让它重新绽放。
他们的旅程,也在这样的绽放里,朝着下一片星空,继续前行。而那些吵吵闹闹的日常,终将在某一天,长成最坚韧的花,证明这段同行的时光,比任何恒声花都要长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