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冠军必须是咱们的!”阿铁立刻拍板,拉着大家筹备节目,“老子要把混音带升级成‘宇宙级炸场曲’,让那些星轨知道,谁才是最会搞气氛的!”
筹备过程像场热闹的混战。铁渣想在舞台上装声音树的分支,让泡泡随着旋律炸开;青禾要设计会跟着声波变色的光盾,半黑金蝶们自告奋勇当“活体灯光”;莉娅让幻音云准备粉色雾幕,打算在幕布上投影各个星球的声纹图案。
最头疼的是选曲。阿铁坚持要用最劲爆的版本,把彩虹炮的爆炸声、械族的齿轮声全混进去;铁渣想加段修复飞船的“叮叮当当”,说这是“械族的温柔”;连声浪树都来凑热闹,往大家讨论的地方飘了个泡泡,里面是段跑调的合唱——是它收集的所有生物的声音,乱七八糟,却奇异地和谐。
“就用这个!”林澈戳破泡泡,声音在空气中散开,“合唱节的意义不是比谁的声音最好听,是让每个声音都敢站出来,哪怕跑调,哪怕奇怪。”
声浪树像是听懂了,突然剧烈晃动,所有树枝同时喷出泡泡,泡泡在空中组成个巨大的音符,音符里裹着集市里所有的声音——阿铁的怒骂、铁渣的修齿轮声、幻音云的嗡嗡声、星核之树的沙沙声……像个提前上演的彩排。
远处的星轨上,那些被声音泡泡砸中的地方,开始传来微弱的回应。一颗荒凉的陨石发出“咚咚”的共鸣,像是在打节拍;一片死寂的星云泛起红光,传出段粗糙的旋律,像是在学唱;甚至连械族以前的掠夺区,都飘来个泡泡,里面是个小械族的声音:“我们也想参加……”
铁渣看着那些回应的泡泡,突然用金属手掌捂住脸,肩膀微微发抖。阿铁拍了拍他的后背,难得没说脏话:“哭个屁,到时候让他们也来合唱,老子给你们伴奏。”
青禾在《共生志》上画下声浪树的样子,旁边写着:“最好的合唱,不是所有人都唱同一个音,是你唱你的齿轮调,我唱我的甜辣腔,他唱他的雾纱谣,混在一起,就成了宇宙的生日歌。”
莉娅的幼苗缠绕在声浪树的枝干上,和树一起喷出泡泡,泡泡里的声音带着她的软语:“欢迎来我们的集市呀。”幻音云的粉色雾丝在泡泡周围跳舞,像给邀请信系了个蝴蝶结。
林澈望着越来越多的回应泡泡,像看到无数双奔赴热闹的脚。他知道,这场合唱节不会有真正的冠军,因为每个敢发出声音的星球,都已经赢了——赢在了那份愿意被听见、愿意和别人一起热闹的勇气。
归航号的引擎开始预热,这次不是去探险,是去接那些想来参加合唱节的“远客”。声浪树的泡泡在船尾飞舞,像串引路的灯笼,灯笼里的声音越来越杂,越来越闹,像在提前奏响那场属于全宇宙的合唱。
而阿铁已经开始调试彩虹炮,准备在合唱节上放一场最大的烟花,烟花里要裹着所有星球的声音,让全宇宙都知道:
星轨集市的热闹,从来不是独一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