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的母种碎片投射出彗星的内部结构,核心处有个蓝色的“冰晶核”,能将宇宙射线转化成冷笑话的声波,只是死寂能量让它的温度太低,笑话都冻成了冰,发不出声音。
“得给它‘解冻’!”阿铁掏出甜辣能量棒,咬下一口,把剩下的丢向彗星,“尝尝这个!保证让你热得跳脚!”
能量棒落在冰层上,炸开的甜辣能量竟融出个小洞,蓝色的冰晶核露了出来,发出“咔哒”的声响,像冰在裂开。莉娅的幼苗顺着小洞钻进去,绿色能量流缠绕住冰晶核,冰层下开始冒出细密的气泡,每个气泡破裂时,都发出句断断续续的话:
“为什么……熵增能量……怕辣椒?因为……它怕……被辣哭……”
是个冷笑话!虽然冻得结结巴巴,却让阿铁“噗嗤”笑出了声:“这笑话够冷!跟老子的机械臂有一拼!”
更多的能量棒被丢向彗星,甜辣能量像暖流,渐渐融化了冰层。冰晶核的温度升高,冷笑话也说得越来越溜:“知道……齿轮族……为什么不感冒吗?因为……它们的齿轮……一直在转……不会冻住……”
彗星的尾巴突然变得五颜六色,冰晶碰撞的“叮叮”声里,混进了欢快的“咯咯”声,像在自己笑自己的冷笑话。周围的小彗星也跟着活跃起来,尾巴扫过归航号,留下的不再是寒气,而是带着甜辣味的冰晶,落在手心里,竟有点像冰棒。
“原来冷笑话的尽头,是温暖啊。”林澈望着彗星带的光,轻声说。
返航时,阿铁的录音笔里又多了两段声音:黑洞的情歌低沉温柔,彗星的冷笑话带着冰碴子,却透着股傻气。齿轮徽章在他胸前转动,发出“咔哒”的笑声,像是在评价这些新收录的声音。
青禾在《共生志》上画了幅画:黑洞的红光与彗星的蓝光交织,中间是归航号的剪影,半黑金蝶的翅膀在光里闪闪发亮。“宇宙真奇妙,”她笑着说,“连黑洞会唱情歌,彗星会讲冷笑话,就像再孤僻的人,心里也藏着温柔,再冷漠的外表下,也有想逗人笑的心意。”
莉娅的幼苗上,结出了一半红一半蓝的能量果,红的那边甜辣,蓝的那边冰凉,放在一起吃,竟有种奇妙的和谐。阿铁把录音笔里的冷笑话设成了归航号的闹钟,每天早上被冻得一哆嗦,却笑得比谁都开心。
林澈靠在舷窗边,看着黑洞的红光和彗星的蓝光渐渐远去,它们的声音还在录音笔里回荡,像在说“常来玩”。共鸣之核里,这些新的声音与万种之原的交响乐融合,让旋律变得更丰富,也更动人。
他知道,宇宙的故事,从来不止黑白两色。有会哭的陨石,有会唱的星球,有会笑的石头,也有唱情歌的黑洞、讲冷笑话的彗星。而他们要做的,就是带着录音笔和勇气,去听遍这些声音,让每个独特的存在,都能被记住,被珍惜。
归航号的引擎声再次响起,下一颗星球的坐标已经锁定。阿铁正缠着青禾,让她分析冷笑话的“笑点频率”,莉娅在给半黑金蝶们讲黑洞的故事,船舱里的笑声混着录音笔里的旋律,热闹得像个永不散场的派对。
而宇宙,就在这热闹里,慢慢舒展着它最温柔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