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禾看着这一幕,突然合上古籍,把木老和沙老拉到花圃旁:“别吵了,你们看——”她指着冰棱星球孩子种的芽,“用冰晶能量能让它提前开花;沙老的沙子种的芽,根系特别壮;木老的藤蔓缠着的芽,长得最高。”
两个老头愣住了,沙老突然把偷来的种子塞进木老手里:“那……你的藤蔓给它当架子,我的沙子当肥料?”木老哼了一声,却把藤蔓缠上了沙堆里的新芽。
到了傍晚,广场上的能量花圃已经热闹非凡。阿铁教孩子们用能量臂给花“理发”,剪出各种奇形怪状的造型;莉娅带着小鬼们和花草聊天,听它们讲被熵增侵蚀时的故事;青禾在花圃边立起块石碑,刻着每个孩子种的花的特性,像本活的植物图鉴。
林澈坐在星核之树的树荫下,看着打闹的众人,共鸣之核在掌心轻轻跳动。核内的星核之树幼苗抽出了新的枝条,上面结着颗小小的果实,果实里映着广场的景象——那是星核之树对“新守护者”的认可。
“其实啊,”星核之树的意识再次响起,“守护不是教会他们一模一样的本事,是让他们知道,自己的特别之处,就是最厉害的武器。”
林澈抬头望去,夕阳给每个人的身上镀上了金边。阿铁的能量臂在暮色中闪着彩虹光,莉娅的幼苗开满了会说话的花,青禾的石碑上,新刻的符文正在发光,木老和沙老肩并肩坐在花圃边,争论着哪朵花开得更艳。
远处的星空中,归航号的轮廓在星光下若隐若现,船身的流心草开得正盛,像给船披了件绿色的披风。小熵在船帆上睡着了,翅膀上的银河纹路与夜空融为一体。
“明天教他们什么?”阿铁走过来,手里拿着朵歪歪扭扭的能量花,花瓣是炮管的形状,“老子新创的‘炮仗花’,怎么样?”
林澈接过花,花瓣突然炸开,化作无数光点落在花圃里,长出了一片迷你炮仗花。“教他们怎么在宇宙里种出一片森林,”他笑着说,“用你的炮管,用她的幼苗,用我们所有的不一样。”
星核之树的叶片沙沙作响,像是在鼓掌。广场上的花突然同时绽放,花瓣上浮现出被解救的文明影像:翡翠星的孩子在花丛中飞,音波星的音灵在花瓣上唱歌,重力星的重源核用引力托起掉落的花瓣……
林澈知道,这些新守护者或许永远学不会“标准”的守护方式,他们会用赤沙星的沙子埋种子,用冰棱能量冻花苞,用重力把花苗种成歪脖子树。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?
毕竟,宇宙本就不是千篇一律的模样。就像星核之树能包容熵增的种子,能让流心草和记忆花在同一片土地生长,真正的守护,从来不是让所有人变得一样,是让每种不同,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阳光。
夜深了,广场上的嬉闹声渐渐平息,只有花草的低语和星核之树的呼吸声。林澈把共鸣之核放在石碑上,核内的光芒与石碑的符文融合,在夜空中投射出一片巨大的星图——那是未来要去守护的星球,每个坐标旁,都画着朵不一样的花。
他知道,新的旅程才刚刚开始。或许会有新的熵增能量出现,会有更棘手的星球需要唤醒,但只要这些“鸡飞狗跳”的新守护者在,只要星核之树的根须还在蔓延,就没有什么能阻挡这片宇宙,开出更绚烂的花来。
毕竟,最珍贵的守护,从来都带着烟火气,带着彼此的不一样,在星核之树的晨光里,慢慢长成最温暖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