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碎他们!”
“一队,左翼!
沿着那条该死的山脊给我冲上去!
碾碎他们的观察哨!”
“二队,正面佯攻!
吸引火力!”
“三队!
跟我来!
从中央峡谷,凿穿他们的心脏!”
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。
那根本不是坦克集群该有的战术!
那是步兵特种小队的穿插突袭!
只见左翼的十辆黑狼,履带疯狂转动,卷起漫天烟尘,竟硬生生沿着一条坡度超过三十五度的陡峭山脊,高速向上攀爬!
它们时而蛇形机动,躲避模拟炮火。
车体剧烈颠簸,但那黑洞洞的炮口,在液压稳定系统控制下,稳得像焊死在炮塔上!
“开火!”
轰!
一辆正在高速爬坡的黑狼,炮口火光一闪。
一千五百米外,山顶一个模拟观察哨靶标,瞬间炸成火球!
行进间精准射击!
观察所内,一片死寂。
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。
紧接着,更疯狂的一幕发生了。
汉克亲自带领的中央突击队,在冲进狭窄峡谷的瞬间,突然一个集体甩尾漂移!
五十吨重的钢铁怪兽,在地面划出刺耳摩擦声和两道深深沟壑。
整个车队,以一种违背物理常识的姿态,瞬间完成九十度转向,将最厚重的前装甲,对准了侧翼高地上模拟的“反坦克阵地”!
“我的上帝……”
一名被俘虏来的缅军军官,手里的望远镜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喃喃自语。
他脑海中所有关于装甲战的知识,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。
这不是战争。
这是屠杀!
轰!
轰!
轰!
钨钢穿甲弹,第一次在战场上,露出它狰狞的獠牙。
它们撕裂空气,发出尖锐呼啸。
远处,用厚重钢板和水泥加固的模拟碉堡,在这些死亡黑箭面前,脆弱得像纸糊的灯笼。
没有剧烈爆炸。
只有一个个被干净利落贯穿的,边缘平滑的孔洞。
一发炮弹,直接贯穿三堵串联在一起的水泥墙!
另一发,将一辆报废的t-34坦克靶车,从炮塔正面打穿,炮弹从车尾飞出,在后方山壁上,留下一个深不见底的弹孔!
碾压!
彻彻底底的,降维打击!
整场演习,只持续了不到二十分钟。
当汉克驾驶座车,碾过“敌军指挥部”那面烧焦的旗帜时,整个A7山区,已找不到一个还立着的靶标。
山谷间,只剩下三十头钢铁巨兽,在满足地低沉嘶吼。
硝烟和尘土缓缓沉降。
观察所内,依旧一片死寂。
雷豹张了张嘴,喉结上下滚动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他打了一辈子仗,第一次感觉到,原来战争……可以如此简单。
林栋放下望远镜。
他的脸上,没有任何表情。
这股力量,是为了应对“博士”卫队。
也是为了,守护他最重要的东西。
他没有理会身后那些还处在巨大震撼中的部下,独自转身,走下观察所。
……
夜色降临。
黑金谷核心区,那栋戒备最森严的建筑内。
林栋推开一间房门,走了进去。
外界的喧嚣与肃杀,被这扇门彻底隔绝。
房间里,安静得只能听到生命体征监测仪有节奏的“滴滴”声。
萧凤禾安静地躺在床上,像一尊沉睡的白玉雕像。
她的脸色依旧苍白,但比之前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红润。
那条与大地龙脉相连的能量线,稳定地为她输送着微弱的生命力。
林栋走到床边,静静看着她。
白天那场演习的钢铁咆哮,似乎还回荡在耳边。
那股足以碾碎一切的力量,与眼前这脆弱的宁静,形成最鲜明的对比。
他伸出手,冰凉的指尖,在距离她脸颊一公分的地方停下。
“听到了吗?”
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,轻声低语。
“那是我为你打造的铁王座,发出的第一声轰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