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将他的双手用厚布缠绕后牢牢固定在刑柱上。
“直接上重料!”
“我倒要看看,这位处长的骨头,是不是真的比铁还硬!”
陈沐风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,毫不犹豫地下达了命令。
刑讯立刻进入了最残酷的阶段,没有丝毫预热。
烧红的烙铁带着刺鼻的焦糊味,一次次烙在李长风的胸腹和背部;
尖锐的铁签被残忍地插进他的指甲缝,缓缓撬动,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。
李长风的身体剧烈抽搐着,喉咙里发出被压抑的呜咽,眼球暴突,布满了恐怖的血丝。
陈沐风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。
只要他没有喊停,行刑者便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
各种酷刑轮番上阵,直到李长风再一次在极致的痛苦中昏死过去。
刑讯室里安静得可怕,只有烙铁接触皮肉时发出的“滋滋”声,以及受刑者无意识的痉挛声。
在场的行刑者们个个都是老手,平日里见惯了血腥场面。
但此刻,让他们从心底泛起寒意的,却是陈主任那超乎常人的冷静与淡漠。
他们又哪里知道,陈沐风此刻内心远不如表面这般平静如水。
两世为人,他也是第一次亲临如此残酷的刑讯现场,视觉与嗅觉的双重冲击,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但他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,控制着面部的每一块肌肉,绝不能流露出丝毫的软弱。
他必须维持住那绝对的权威。
良久,陈沐风终于缓缓抬手,示意暂停。
行刑人员迅速取下李长风口中的软木塞。
紧接着,一盆冰冷刺骨的盐水猛地泼在他那血肉模糊的身上。
盐分侵入伤口,带来新一轮撕心裂肺的剧痛,将李长风从昏迷中生生激醒。
陈沐风俯下身,用一种近乎惋惜的口吻说道:“啧啧,李处长,这又是何苦呢?”
“早说晚说,终究是要说的。”
“何必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?”
“只要你肯如实招供,这一切痛苦立刻就能结束。”
“怎么样?”
李长风气息奄奄,牙关紧咬,试图凭借着受过特殊训练的意志力,对抗这非人的折磨。
在接受潜伏任务时,他曾自诩已做好为帝国献身的准备,坚信没有什么痛苦能够让自己屈服。
可当酷刑真正加身的时候,他才绝望地发现,信念在纯粹的肉体痛苦面前,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。
陈沐风等了几秒,见没有回应。
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转身对行刑官下令:“既然李处长如此不配合,那就上电椅吧。”
“把电流调到最大,给他好好‘松一松’筋骨!”
电椅,在这个时代的刑讯手段中,堪称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终极手段。
它对内脏和神经的摧残是毁灭性的。
几乎没有人能够扛得过去,即便侥幸活下来,也基本废了。
李长风对电椅的恐怖再清楚不过。
听到这句话,他那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防线,终于彻底崩溃。
“我……我要见特高课……五岛茂课长……”
一个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,从他干裂的嘴唇间艰难地挤了出来,“见到他……我……我什么都说……”